這一動卻又牽動相顫的發絲,忍不住痛呼出聲,啊到半聲,剛好聽見曹公公等人推門進來。
又連忙止了聲,鳳眸薄怒的看著秦或。
在他馬上要有動作的時候,伸手在他腰間輕點了一下。
果然人在起色心的時候,警惕性是最低的,卿寧挑釁的鳳眸微挑,一伸手把馬上就要把全身重量都壓下來的禍害,推到了裏榻。
叫你占老娘便宜,裏頭好好呆著去吧。
煙灰色的簾子是半透明的,她剛一坐了起來,便看見一眾往裏間。
槽糕,這會兒要躲也來不及了。
難道真要被這群人,看見她在這禍害榻上嗎?
雖然這對她來說沒有什麽大不了,但是未婚先睡,實在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吧。
秦或在裏邊躺著,安安靜靜的樣子,好像完全看不見她的窘境一般。
墨眸似笑非笑,看得她一陣火大,索性在他身側躺下。
不就同個榻嗎,要是真有人看見了,大不了直接給她戳瞎!
外間幾人不知這帳裏人想法,還是戰戰兢兢的走到了榻前,兩個小太監走上了上前,眼看就要動手掀簾子。
她手心微汗,這些當奴才的怎麽到哪都這麽勤快呢?
容王府自家的人都不見得這麽多事,這些人怎麽就這麽招人煩!
這床幔一掀上去,那還得了!
卿寧不由得,伸手拽住了兩邊交接處的流蘇。
眼看兩個小太監近在咫尺,忽然聽得曹公公假咳兩聲。
這兩人又連忙退了回去,那榻上的可不是別人,這麽貿然的掀簾,萬一惹他不快了,可不止是丟掉自己一條小命的事。
卿寧回眸看了一眼秦或,果然名聲差也不是什麽壞事,比如這種時候就比較有優勢。
隻是還不等他說一句什麽,床幔外年紀不小的太醫恭聲道:“請容王伸出手來,下官為你把一把脈!”
禍害還被她點著穴呢,拿什麽伸出去。
卿寧用眼神示意他,幫你解穴,別亂來。
秦或俊眉輕挑,考慮考慮。
到底是這禍害的屋裏榻,她剛一伸手解了穴,他便懶懶倚在來的玉枕上,一副事不關己看好戲的姿勢。
她一陣氣結,若不是外麵還有這麽多人站著,非要和這廝大打出手不可。
許是這頭太久沒有動靜,床帳外的太醫戰戰兢兢的遞了一條紅線進來,“王爺若是不便,把這個纏在腕上便可。”
對著禍害也真是太沒要求了,卿寧把那紅線拉了進來。
聽脈?
是想看看這禍害什麽時候會一命歸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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