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落葉無聲,卿寧的手被他握住,力道並不重,卻好像怎麽也抽不回來一般。

    他這話也說的幾近溫柔絕對,不是玩笑不是隨口一問,這樣執著認真的模樣。

    這樣簡單的一句話,以後的每一個生辰,年年歲歲,暮暮朝朝,好像一切都有了歸屬一般。

    有些複雜心事一時便拋到了腦後,卿寧櫻唇微動,那從未說出口過的話。

    一瞬間便要脫口而出,“我……”

    忽然廚房那邊傳來男童的疑問聲道:“奇怪,這麵……怎麽是甜的?”

    整個院子都沒有其他人,即便那聲音沒有特意的放大,還是清晰無比的傳入了兩人耳中。

    暗處樹影裏,一陣顫動聲,小侯爺笑的桃花眼飛挑,知暖捂著嘴,仍是掩不住笑聲。

    卿寧的麵色一下子染上了微微桃花色,鳳眸有些難以置信道:“甜?甜的?”

    他一開始就說過了,隻是這位做麵的人,沒有聽出來而已。

    秦或卻沒有什麽反應,隻看著她,眸中含笑。

    卿寧大囧,整個人都有些不太好了,灶台上的調料全部都用罐子裝著,白糖和鹽裝的東西又是一模一樣。

    一燒廚房之後,時間太急,又在別人的地方,難免發揮失常,但是現在這樣……

    但是秦或竟然一滴不剩的吃完了,卿寧簡直有些不敢相信的飛奔入了廚房。

    呈完那一碗之後,還有小半剩著,她自己都還來不及嚐一口,就先端給了這禍害。

    好不容易一顆忐忑的心剛放下,這會兒反而更加丟臉丟大發了。

    從街上綁回來的那男童腳上還綁著,這會兒正灰頭土臉的趴在灶台撈麵吃,即便是這樣狼狽的時候,還不忘先把麵呈到碗裏,小口小口的吃著。

    見到卿寧進來,也沒有任何偷吃被抓的自覺,一邊吃著麵一邊把一張小臉皺成十分糾結的神色。

    頗是嫌棄道:“這是你做的?”

    鍋裏還剩下不少,卿寧大步上前,拿勺子舀了些許。

    不太相信的嚐了嚐,臉色頓時變得灰敗……

    合了油水的甜湯,簡直不是一個難以下咽可以形容的。

    卿寧艱難的把那一小口咽了下去,從不知道有一種麵會有這麽難吃的時候。

    可剛才那禍害,竟然還能麵不改色的把一整晚都吃完了!

    她有些愕然,簡直不懂他問那句願不願意陪他過每一年的生辰,是抱著怎麽樣的心情。

    簡直不能想象容王爺以後每年固定吃這樣一碗麵,會不會對自己生辰的這一天產生心理上的陰影。

    鳳眸朝他看了過去,秦或卻早已在原地起身,透過窗看向她,墨眸裏好像有一種早就知曉的神色。

    “好難吃!”

    男童含著淚,把麵條往自己嘴裏塞了半天,終於還是忍不住放下了。

    哭著道:“我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麽難吃的麵,可是好餓啊!”

    這小子被影衛從街上綁回來以後,就仍在了柴房,從上午到現在,沒人管他也餓了兩頓了。

    廚房著了這麽一次,竟然被這小子摸了進來,剛好吃到了卿寧做剩下的麵。

    她忍不住擦了擦額間的細汗,如果不是這個小插曲,她大概這輩子都不知道容王的口味這樣“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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