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麵前紅衣男子一雙狐狸眼微眯,正看著她,用一種欣賞捕捉到獵物的愉悅心情。

    飛速奔走的車廂內,燃著足以使人陷入昏睡的安神香。

    卿寧微微有茫然的鳳眸,幾乎是一瞬間便的淩厲起來,“扶留!”

    長樂坊中,忽然坍塌的繡樓果然不是偶然,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從第一次見麵就印象十分惡劣的詭異扶留。

    身上被點了各處穴道動彈不得之外,還捆綁了軟筋繩,便是她衝破了穴道,還也還有這越掙紮越會收緊的東西綁著,這人果然心思縝密。

    “啪”的一巴掌重重落在她臉頰上,白衣女子不屑道:“竟敢直呼我家少主名諱!”

    虎落平陽被這樣的奴才打臉,卿寧眼中怒火瞬間衝起,若不是她此刻手腳被綁,一定要這女人這輩子在也抬不起這隻手來。

    “多事!”

    扶留揚袖,一把將她掃出車廂外,隨手又扯下卿寧一片衣袖揚了出去。

    外間是懸崖峭壁,白衣女子毫無意外的掉落懸崖,隻餘一聲極其淒厲的慘叫在山穀間回蕩著。

    另外的兩個咯咯笑著,道:“不過是在少主身邊跟隨了幾日,便敢這樣不知死活,真是活該!”

    卿寧心下一涼,雖說早就知道眼前這人不是什麽良善之人,但真的看到他如此枉顧他人性命,即便她並不同情死的那個女子,她作為一個末世來的,還是覺得十分難以接受。

    晨光初現,馬車走的路逐漸平穩起來,四周樹影婆娑,很明顯的,她已經不在永安城了。

    扶留目光任何的一絲變化,銀白麵具遮住了他麵上所有神情,伸手拂過她腫起五指印的麵頰,“我就早就說過,我們還會在在見麵,你似乎忘記了!”

    他的動作並不怎麽輕柔,卿寧連上很快就感受了到了數倍的疼痛感,不由得冷聲道:“你抓我到底想幹什麽?”

    許是她落入他人手中,半點沒有驚慌失措,反而有些冷然淩人的模樣。

    “你比我想象中要聰明一點,竟然這麽快就懷疑到了瑤瑤身上,害我失去一位美人,還這麽大費周章,你說,我要怎麽罰你,嗯?”

    男聲帶些魅惑的意味,言笑溫存,卻半點沒有溫度。

    “果然是你!”

    卿寧鳳眸微眯,怒色橫生。

    美人殤事件和近來的人口失蹤果然都和扶留脫不了幹係。

    她不記得和這個家夥有什麽仇什麽怨,卻次次都被他算計的險些沒了小命。

    扶留見她如此,頗有些意趣莫名道:“秦或許了你什麽,我如數給你,到我身邊來如何?”

    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解除美人殤毒性的女子留在身邊一定也很有意思。

    車廂內,另外兩個白衣女子看向她的目光忽然變得頗有敵意。

    少主居然對這麽一個女子有了點意思。

    身子半靠在車壁上,又受車馬顛簸,卿寧索性往後一倒。

    鳳眸微帶些不屑道:“拿命給我?”

    扶留眸色一頓,還未開口。

    便聽侍候的白衣女子嬌喝道:“不知天高地厚的無知女子,口氣倒是不小!”

    車廂內,一時安靜的隻餘馬蹄聲聲。

    扶留往鎏金香爐裏加了塊香料,微笑道:“不,是我要你的命!”

    她亦嘴角輕笑,不語。

    要是扶留想要她的命,何必這麽大費周章把她帶出城,既然性命暫時無憂,她有何必跟這樣的人逞一時的口舌之快。

    雖然此刻她全身被禁錮,臉頰微腫,笑起來有那麽一些可笑,可這些絲毫掩飾不住少女眉目清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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