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得了吩咐,抬冷水上前,卿寧幽幽道:

    “太皇太後說話怎麽能不聽完呢,得治大不敬罪!”

    暈倒在地那人眼角一抽,整桶冷水毫不留情撲麵澆下。

    陸夢煙咬著打顫的銀牙,卻還要裝作冷水澆的幽幽醒轉的模樣。

    卿寧勾起一抹冷弧,看著陸大小姐從眾星捧月到美人變成狼狽不堪的落湯雞。

    真以為有幾分姿色,這世上的人就都要讓你三分嗎?

    敢犯我頭上,我就讓你好看!

    太皇太後索性吩咐宮人將各家公子小姐安排在別宮休息一晚,明日在下山。

    謝貴妃趁機在一旁說了幾句好話,另外幾個嬪妃也道是壽誕之日不宜重懲雲雲。

    最終,陸夢煙被嚇得半死,一個人跪在原地跪了一夜無人問津。

    第二日,各家姑娘都起了個大清早就打道回府了。

    隻剩下不緊不慢的卿寧倚在房門口,眯著鳳眸看日光折射在屋頂,桃花漫漫而落,一片錦繡之色。

    “小姐,大小姐她們天還沒亮就回去了,我們要不要……”知暖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道。

    “不要緊,她要是有這個臉說隻怕陸家還沒人願意聽這樣的倒黴事兒!”

    陸梁樺是什麽人,有用的時候把你恨不得捧在手心裏,要是沒了用處第一個把你踢開的也是他。

    陸夢煙去見識見識這個所謂的父親的真麵目也好,免得總以為自己有多大的用途似的。

    也少了她在多花力氣打壓這小白花似的庶姐。

    日上三竿的時候,卿寧才帶著知暖回陸府。

    一隻腳剛踏出馬車,就被滿麵怒氣的陸樑華喝住了,“孽女你還知道回來!”

    大街上人來人往,頓時被這一聲喝的,停下不少人看著。

    雕花馬車上,簾帳一卷。

    身著素衣的卿寧一躍而下,輕輕巧巧站在陸府門前,抬頭問道:“誰是孽女?”

    她一張瓜子臉粉黛未施,鳳眸迎著光似有風華無限。

    而右額上一朵灼灼桃花,更襯著少女芙蓉如麵柳如眉,一時竟把一眾人都看呆了。

    “我問你,誰是孽女?”

    卿寧冷聲重複了一句,陸樑華才從震驚中,緩和稍許問道:“你的臉……你的臉是怎麽回事?”

    她一開始也奇怪,那個大禍害在額頭添的那幾筆好像是與生俱來就應該是生在她額間一般。

    昨夜的洗漱的時候,才發現不管是用水洗還是手帕擦,都沒有絲毫淡去的痕跡。

    還是知暖說,這可能就是傳說中遇水不化的千年墨。

    想起來還是一陣惡寒,當時她怎麽就被蠱惑了一般,不由自主就走了過去,要是秦或看她不順眼畫個叉打個勾什麽的。

    八成就能把她氣吐血,容貌這東西原本不好看是一回事,後天變醜又是另外一回事。

    卿寧清了清已經跑到十萬八千裏之外的思緒,秀眉微皺:“是我先問你的!”

    周圍已經稀稀拉拉的討論起,這誰家姑娘生的絕色傾城。

    有人乍然驚呼:

    “這……這不就是陸家二小姐嗎!”

    頓時一陣冷抽氣聲此起彼伏。

    陸樑華這才意識到,外麵人多容易失顏麵,收起一臉複雜神情,“進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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