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坤重重的歎了口氣,無力的擺擺手:“不礙事,你看,那邊是樹底下的那十幾頂轎子,都是綠泥大轎,一看就是知府級別的,少說也有十來個,連別地知府都來了,更何況是我這麽一個小小的縣令了?”

賈一順著老爺的話眼睛掃了過去,那十來個轎子都安靜的落在地上,而轎夫都聚集一起,在旁邊的四個大桌上喝茶聊天。

賈一看著挨個停放的馬車,快速的掃了一眼,卻沒見到自己府上那兩馬車,微皺著眉頭:“夫人沒來麽?”

曹坤邁著有些發顫的雙腿,回頭看了眼貼身小廝:“沒啦?不能啊,我看著她拿著東西走的。”

“可能是屬下看錯了。”見老爺這麽肯定的說道,賈一沒有在去懷疑,扶著老爺的手進了山莊。

知府以及縣令聚在一起聊天,說著朝中的事務,富商們是插不上嘴,再說一看到他們,恨不得躲的遠遠的都來不及,更不會上趕著混臉熟,不然,荷包裏的銀子就像是流水一樣嘩嘩的往外流。

富商們聚在一起聊天,有的是同行,那是分外眼熱,皮笑肉不笑的,不是同行的,都在謙虛,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不是哪家青樓的妞長的好看,再不然就是那隻雞鬥的好。

附近幾個村的鄉親們自知風喜肯定是忙不過來,但是也看見來了這麽多的貴客,隨即就自發的坐在了外麵的椅子上,小姑娘跟婦女也都自發的去臨時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麽活計,都去搭把手了。

京城裏來的五大世家跟剩餘的六大隱族聚在一起,絕情也算是半個主人,在招待他們,眼看著迎親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這時後花園裏傳來一聲尖叫,伴著尖叫,又出現一些罵罵咧咧的話。

風喜頗感頭疼,但是又不能不去,還沒等他走到,就聽見一聲尖酸刻薄的話像是滿嘴冒泡的罵著:“你個小婊子,踩住了我的鞋子說一聲不好意思就玩啦,啊,我這可是在雲衣坊定做的,定做的你懂不懂?就你這麽一腳踩下去,我這整雙鞋子都廢掉了,你他麽的長雙眼睛是出氣用的還是勾人用的,一看你就不是什麽好鳥,我呸。”

夏侯問珍被罵的臉色薑紅,瞪著那雙杏花眼,怒瞪著她:“你不會說人話,就把那張臭嘴給本小姐閉上,否則,我就叫人給你封起來。”夏候問珍從出生到現在都沒人敢罵自己是婊子,這個夫人就應為那雙破鞋,就對自己大呼小叫,臉色不善的看著她,手裏的錦帕都被自己擰出了不少的折痕。

風喜走進一看,怒火瞬間就被哄抬起來,罵人的不是別人,正式那個曹縣令的夫人,看著她張牙舞爪的樣子,風喜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扭頭看著那個嫩黃色長裙的少女,不像是小戶出身,自己確實是不認得此人。

“妹妹,今天是風喜公子的大喜之日,不要忘了規矩。”夏侯淵走進一看,見是妹妹跟一個夫人吵在了一起,餘光掃去見風喜臉上已經露出不耐,迅速上前沒好臉色的訓斥到。

夏侯問珍上前走了小半步,輕盈的身子,慢慢半蹲:“風公子,問珍無禮了。”得到哥哥的暗示,也知道這次前來的意義和往常的大大不同,問珍不想因為這短暫的不愉快,攪亂這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