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黃的燈光下,子健看見何哲伏在韻竹的床上。子健火冒心頭,竟然趁著韻竹老師病了,想占便宜。子健把手中端著的粥狠狠地摔在地上,快步衝過去,一把抓住何哲的肩膀,喝道:“表哥,你想幹什麽?”

    何哲突然感到有人揪起自己肩膀,心裏一驚,想反抗,可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渾身發軟的感覺,扭過頭一看,原來是表弟,有氣無力地說:“我沒幹什麽,剛才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頭暈乎乎的,一站起來,眼前一片黑,就倒了。接著你就很粗魯地揪我起來了。”

    子健發覺表哥好像是因為身體不適才伏在床頭睡覺而已,關心地問:“表哥,你是不是病了?“何哲還沒有回答,韻竹在床上動了動。

    迷迷糊糊之中,韻竹聽到耳旁響起尖銳的打破東西聲音,接著是子健的憤怒的聲音。出了什麽事情呢?但自己的頭好沉好痛哦,眼睛好像被黏住了,用盡全身的力氣說:“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韻竹的這句話盡管聲音輕微,卻像洪亮的鍾聲把子健和何哲都給喊住了。子健和何哲聽了,都愣了一下,爭先恐後的撲向韻竹的床頭。

    “韻竹。”

    “韻竹老師。”

    韻竹微微睜開眼睛,朝天花板看了看,腦海裏浮現了父母的親切笑容,眼角流下兩行淚水,微弱的喊道:“爸,媽,你們在哪裏?”韻竹想家了,她現在覺得很無助,就像大海裏麵的隨風飄搖的一葉輕舟,隨時都有沉船的危險。接著又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

    家,永遠是人們安全的避風港。

    子健不知道韻竹老師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覺得韻竹老師現在是病了,而且很傷心。

    何哲知道韻竹的傷口在心裏,而且傷得太深了。能夠治好的需要的是時間和朋友們的關心。

    何哲用手輕輕地拭幹韻竹一邊眼角的淚水。子健看見了,也學著何哲輕輕地用手擦幹韻竹另一邊的眼淚。何哲正想用手放在韻竹的額頭,試探韻竹的體溫怎樣了。子健以為何哲想摸韻竹,一手把何哲的手撥開,惡狠狠地盯著何哲。子健沒有關心過病人,也沒有伺候過人,他根本不懂得何哲的舉動完全是善心,沒有邪念。何哲倒是莫名其妙的,看著子健。再次伸手試探韻竹的額頭,子健又把他的手撥開,還是惡狠狠地盯著他。

    子健心裏想:表哥你這個人咋樣了。看你一表人才,竟然還幹這種事情。

    何哲心裏想:子健這個表弟咋樣了。看你樣子不笨,竟然不知道我是在探體溫。

    韻竹睡在床上,床的兩旁分別坐著一個稚氣未脫的子健,一個成熟穩重的何哲。房間很安靜,子健惡狠狠的盯著何哲,何哲滿不在乎地看著子健。誰也不會讓誰。

    “少爺發生什麽事情?”房間的門口傳來的聲音,原來女傭在一樓聽見了打碎碗的聲音,跑了上來。

    子健這才醒悟過來,一碗粥給自己摔在地上了,連忙說:“沒事。不小心打爛碗了,你再盛一碗粥上來。”

    女傭應是,急急忙忙地走下樓,到廚房裏盛來了一碗粥。

    “讓我來。”子健還沒等何哲反應過來,馬上搶了女傭端來的那碗粥。

    “讓我來。”何哲跟在子健的後麵說,可是還是遲了一步,沒有搶到那碗粥。

    女傭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兩位少爺的舉動,怎麽一碗粥都要搶?奇怪的少爺們。

    何哲未能搶到那粥,就很體貼地在床頭,很溫柔的呼喚韻竹說:“韻竹,韻竹。醒醒。”韻竹還沒有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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