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將老盧酒嚢裏的酒撒了一些在老盧的脖頸位置,浸濕了衣裳,隨後將酒嚢放在了老盧的懷中,用其一隻手壓著酒嚢。

    做完這些,少年才又回到馬車箱子裏。

    吃飽喝足的姑娘這會兒已經頭枕著長條布袋睡著了。

    少年將水囊放在姑娘身邊,自己則靠著另一個角落。

    “離家出走……”

    少年有些無奈地看著要帶著自己離家出走此刻卻睡得如此香甜的阿姊,他有些疑惑,自己為什麽會答應跟著她一起出來?

    她要帶他一起去看看外麵自由自在的世界,

    而他,

    大概真的擔心自己這個除了笑容很甜美其他地方都很大條的姐姐在外頭被野狗吃了吧?

    少年閉上了眼,

    發出一聲歎息:

    “唉……”

    ……

    老盧一直昏迷到第二早晨,腹中因饑餓產生的疼痛讓其誤以為是宿醉後的腸胃不適,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酒嚢以及自己身上散發著的酒氣,有些無奈:

    “昨晚又喝斷片兒了。”

    商隊開始繼續前進。

    而箱子裏的姑娘和少年白基本都藏在箱子裏,也就隻有晚上出來進食。

    少年已經逐漸摸透了這個商隊,畢竟也不能光指著一個老盧霍霍,銀針具有很強的麻醉效果,但老是盯著一個人射那個人怕是也經不住幾次。

    所以,幾乎每個晚上,都有一個人被抽中“喝醉斷片兒”。

    終於,

    商隊來到了望江邊。

    姑娘與少年離開了商隊,趁著夜幕,潛入了一座碼頭。

    晉東對外的商貿規模一年比一年大,望江沿岸的各處碼頭,也基本都處於白夜不息的階段,故而哪怕是晚上,依舊燈火通明;

    力夫們忙著搬運貨物,稅務官則忙著清點賬目,遠處江中央則還有一艘大燕水師的戰船停在那裏做著警戒;

    沿岸,也有不少騎兵巡邏,嚴厲打擊走私行徑。

    少年和姑娘潛入碼頭時,還看見碼頭最高處的旗杆上除了掛著大燕的黑龍旗以及王府的雙頭鷹旗外,還掛著一串頭顱;

    那是在附近被抓住的走私團隊,在晉東,走私是大罪,基本都會處以極刑。

    二人選擇了一處上完貨的貨船,這艘船應該是明才會出發,貨物上裝完畢後,力夫們開始裝下一船的貨,所以這艘船上暫時沒有人。

    姑娘坐在甲板上,捂著肚子,她又餓了。

    少年將一個袋子放在二人麵前,裏麵裝著的是前些日子收集過來的不易變質的食物,還將水囊塞子拔出,放在姑娘那裏。

    “嘿嘿,阿弟真聰明,來,姐姐香一個。”

    姑娘主動抱過少年,即使少年很是抗拒這種親昵的動作,但依舊被姐姐在自己臉上親了一口。

    親完後,

    姑娘開始吃東西,

    少年則不停地擦著臉。

    吃飽了後,姑娘才想起來問道:

    “啊呀,阿弟,這艘船到底是去楚國還是去對岸的啊?”

    “下楚國的,如果是去對岸不用連夜裝船,白搭浮橋或者直接用大船運到對岸就好。”

    “哦,這樣啊,所以,隻要繼續待在這艘船上,咱們就能直接順著望江南下到楚國了,就可以見到大舅了。

    我記得爹簽押房的沙盤上就是這般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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