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喝茶,

    坐在對麵的蕭掌櫃的雙手置於膝蓋上,正襟危坐,眼神也不敢亂瞅,哪怕眼前坐著的是個盲人;

    但冥冥之中他就有一種感覺,仿佛眼前的這個盲人,能夠看穿自己的一切。

    十三歲,

    十三歲,

    瞎子在“咀嚼”著這個年齡。

    已經不算是“屁孩”了,但勉強,還算是在序列之中。

    如果是個成年人了,二十了,那基本就不用考慮了,可就是這個年齡,有些“尷尬”了。

    尷尬的不是那邊,是自己這邊對“預言”的認知。

    瞎子是個喜歡琢磨的主兒,

    畢竟“瞎琢磨”麽;

    尋找剩餘魔王的事兒,雖然還沒有下一條具體的信息,但在瞎子看來,有兩大要素;

    一是年紀。

    二則是雨露均沾。

    燕國有了個天天,但總不可能魔王全部都是“燕人”,其他國家,應該也能分散落幾個;

    出身方麵,可以允許有草根,但大部分,應該出身不會差,這決定了魔王們的起始高度,任何時候,草根隻是拿來當一份點綴,表示有,意思意思。

    另外,還有一點,應該都是有氣運的人,不是說這類人不能被殺死,但總不可能因頭疼腦熱就提前謝幕,也大概不會因盜匪入室搶劫順手給你撕了票。

    謝家,

    千裏駒,

    十三歲;

    大楚四大柱國,就剩謝家完好無損了,主上的成就點亮,也就差他了。

    有意思,有點意思。

    瞎子原本隻是再來一記順手為之,畢竟變數太多,那邊剛剛又被自家打過,人家不信或者以不變應萬變都是有可能的,上一個鋌而走險的是年堯,下一位,可得好好掂量掂量。

    但若是對方真的是魔王之一,

    瞎子對這次的“合作”,心裏仿佛就有了些許的信心。

    如果是的話,

    請讓我看看你的能力。

    “哦。”

    瞎子忽然發出了聲音。

    蕭掌櫃的身子一顫;

    “你家少主,他眼神好麽?”

    “奴,奴才不知道先生您是什麽意思?”

    “我說眼睛,好使麽?”

    “眼睛?”

    “對,沒引申義,就是單純地問眼睛。”

    “沒聽說過少主,患有眼疾。”

    “唉。”瞎子歎了口氣,如果是天盲,那就很搭配了,不過自己也不是天盲;

    “再多幫我帶一句話。”

    “先生請說。”

    “讓你家少主,保護好眼睛。”

    說著,

    瞎子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橘子,當著蕭掌櫃的麵剝開,將橘肉丟給了戴立;

    戴立誠惶誠恐地一口吞下,表情幸福;

    瞎子指了指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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