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培駱領著麾下人馬,到了咱城下,要咱開城門。”

    原本的計劃裏,屈培駱應該在範城南麵的各處軍寨中堅守,範家會給他們接應和接濟,可屈培駱卻直接下令,領著自己麾下的人馬,全都來到了範城。

    範家人和屈家人,曾是奴仆關係,雖說現在身份地位顛倒了,但正因為這顛倒過,所以彼此之間的忌憚,可謂是刻在了骨子裏。

    “嗬嗬嗬。”

    範正文笑了起來,

    道:

    “開城門吧,讓他們進城。”

    “這……老爺,真要開城啊?這姓屈的會不會進城後直接把咱們給賣了?”

    “賣就賣了唄,你當咱現在還能值幾個錢?

    唉,

    誰叫你老爺我做買賣琢磨人心自認是一把好手,可論這帶兵打仗,雖說看了些兵書,但還真不敢去伸手。

    罷了罷了,開城去,開城去,我親自去。”

    ……

    範城的城門開了,

    城門外,屈培駱看著在自己麵前緩緩開啟的大門,臉上雖然看著平靜,但心裏,卻真的是有些訝然。

    自己來喊開門,結果就真開了。

    屈培駱身後的這些人馬,也是覺得有些納罕。

    昔日的屈家少主,伸手向前一揮,

    下令道:

    “進城。”

    ……

    屈培駱沒進範家,因為範正文領著家將親戚去迎了,二人直接落座於城內靠近城門的一座茶樓。

    茶樓現在自然是沒生意了,人心惶惶之下,誰還有心思喝茶呢?

    恰好這會兒街麵上不斷地有屍體被掛起來,更是讓城內的百姓們不敢擅自出門。

    “挺熱鬧啊。”

    坐在桌旁的屈培駱側過頭,看著街麵上的動靜。

    “清理門戶,讓屈兄見笑了。”

    當年,屈培駱是主子,範正文看見屈培駱得跪下來磕頭自稱奴才的。

    現在,範正文喊一聲“屈兄”,反而有些“禮遇”了。

    屈培駱也認真看了兩眼自家曾經的奴才,現在的大燕國少存的皇親國戚。

    大燕新君繼位,外戚……顯得格外簡單。

    母族隻剩下了一個“小姨”,且小姨連帶著的範家,還遠在“楚國境內”。

    親族據說是普通人家;

    這就使得至少在新君這一朝,想上演一出外戚幹政,那真的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同時,也正因為稀少,所以才更顯得珍貴。

    “我沒想到你會開城門。”屈培駱伸手拿起一塊茶幹,送入嘴裏,“我本想著你不開城門後,我也能和我的這幫手下有個交代,願意散的就散了去,願意繼續跟著我的,我就帶他們去齊山,落草為寇也好,等待時機也罷。

    總之,原本我是沒打算在前頭為你範家去和獨孤家的大軍拚命的。”

    許是因為進城了,所以屈培駱的話,很是直接。

    範正文親自倒茶,笑了笑,道:

    “能理解。”

    屈培駱麾下的人馬,其實不少,但和獨孤家的私軍比起來,就有些上不得台麵了。

    “如果能有拚命的機會,我倒是願意去拚一下,可問題是,我就算是將這幫弟兄帶上了戰場,在獨孤家軍陣麵前,也撐不住幾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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