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可惜了,

    早早的,

    似乎就有人預料到了這一,早就埋下了這一筆。

    李尋道清楚,這不是單純特意地想要坑自己,而是,預防著自己這類的人。

    到底是何等的關係,竟然能讓那位大燕的南王,對一個人,這般的上心,連這一步,都早早地給出了安排和布置?

    這是一盞燈,讓迷途的人得以看見,於關鍵時刻,醍醐灌頂。

    又如同一聲嗬斥,驚醒了你的麻木和混沌,振聾發聵。

    “有人指路,卻不一定真的有用,俗話,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李尋道開口道。

    “我不信。”姚師這會兒終於記起來擦拭臉上的血漬,同時道,“我估計,你也不信。”

    “嗬。”

    李尋道點點頭,認可了這句話。

    他們二人,一個是文聖,一個剛剛平定了西南將入樞密院,都是人世間,一等聰明之人。

    所以,他們更清楚,也更明白,不提那古往了,當世能做出名聲來的人裏,又有哪個,是真的傻的?

    平西侯爺是個資愚笨的蠢貨,誰信?

    果不其然,

    池塘中央,

    當鄭凡回憶起那於虎山下山的一幕,當田無鏡的身影出現,鄭侯爺的迷茫,似乎就馬上沉澱了下來。

    他開始無畏,也開始無懼,他開始可以看得清楚眼前的光亮,眼前的色彩,看清楚眼前的一切,自然,當你回過頭時,也就能看清楚來時的路。

    鄭凡不懂煉氣士的規則,但一頭豬,被架在了高處,它也能呈現出一種格局;

    更何況,鄭侯爺可比豬強多了。

    “嗬嗬嗬………”

    鄭侯爺看著前方的姚師,笑了。

    “嗬嗬嗬。”姚師也有些尷尬的笑了。

    ……

    “你在笑什麽?”

    望江江麵上,劍聖看著自己麵前的鄭凡忽然傻笑起來,江湖行走半輩子的他,心裏,忽然一揪。

    莫不是,

    傻了吧?

    好不容易,一場突如其來的刺殺被化解了,結果這平西侯沒被殺死,卻傻了?

    扭頭,再看看那邊跪伏在地上也在瘋瘋癲癲的孔山洋,劍聖掌心裏,那可全都是汗珠。

    但很快,

    劍聖發現鄭凡的眼眸裏,先前的迷茫開始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其往日做正事兒時所呈現的深邃以及……威嚴。

    “姚師,巧了麽不是。”

    鄭凡開口道。

    “姚師?”劍聖微微皺眉,隨即有些明悟,“姚子詹?乾國……後山!”

    ……

    “見過平西侯。”

    姚子詹起身,向鄭凡見禮。

    而站在池塘中央的鄭凡,則將目光落在了姚子詹對麵的那位白紗男子身上。

    “是你把我弄來的?”

    姚師是個什麽品性,鄭凡清楚,但他更清楚的是,姚師的能力。

    為何姚子詹能夠遊曆諸國而沒太大的危險,因為他是文名高盛,但實則,不為他國掌權者所忌憚。

    大概意思就是,弄死他,會壞自己的名聲髒自己的手,弄死他,也沒什麽價值,故而可以一直活蹦亂跳。

    姚子詹開口道:“我和尋道在喝茶,正論下英雄,趕巧了不是,正到鄭侯爺您,就想著,把您也請來,一起品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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