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將這事的脈絡給查清楚了,再將具體的位置確定下來,等‘描摹’好了,我打算親自率軍,遠征那處所謂的極北之地。”

    “值得麽?”劍聖有些無話可了都。

    “值得的,我一定要把那顆該死的豌豆,給取出來。”

    著,

    鄭凡揮揮手,

    道:

    “行了,咱休息吧,明兒一早咱就回去,得養精蓄銳。”

    ……

    和劍聖分開,回到自己的臥房裏,鄭凡沒急著上床去睡覺,而是在桌旁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這會兒,他想要將那幅畫給展開,再看看,卻記起來那幅畫被劍聖收起來了,懶得再去敲門要了,鄭凡就幹脆左手撐在桌麵上,右手輕輕旋轉著手中的茶杯。

    良久,

    又將魔丸放在了桌子上。

    “咱爺倆,話。”

    魔丸沒動,他算是魔王裏,陪伴這個主上時間最長的一個,連四娘都比不過他;

    所以,他更清楚這位主上的矯情。

    “你,那個東西,到底是怎樣的存在?真正的預言之子麽?

    嘖,預言之子,真的是好老套的稱呼。”

    魔丸歪了歪身子,紅色的石塊幹脆斜靠在了茶壺上。

    “我覺得現在的日子,過得挺好的,本來,應該是沒什麽煩惱的,接下來,大家就該怎麽過就怎麽過,怎麽開心的過就怎麽開心的來,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又給我來這種事。

    如果命的預言是落在我們身上,那我倒是無所謂,就當是多了一個祝福而已;

    但落在別人的身上,

    我很討厭這種感覺,我相信,你也肯定不喜歡自己被當作了假貨的滋味吧?”

    魔丸不為所動。

    鄭凡認為,魔丸這陣子,安靜得有些不正常,似乎除了陪玩,他已經對其他很多事情都失去興趣了。

    父子間的交流,並未有什麽結果。

    鄭凡不再話了,而是繼續喝著茶,發著呆。

    今晚,他是有些想念大澤香舌了,一口悶,馬上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

    可現在,做不到。

    你要自己心底有多害怕嘛,這還真沒有,但就是那股子別扭勁兒,讓這口氣,一直不順暢。

    鄭凡一直就這般坐到了將蒙蒙亮,這才頭枕著桌麵,眯了一會兒。

    這一眯,腦子裏,出現了很多個畫麵,是夢,又不算是夢,很零散。

    憩醒來後,

    腦子裏記下的唯一一個較為清晰的夢就是,

    他看見老田坐在門檻上,

    他走過去,

    道:

    “哥,北邊兒有個東西,讓我很不舒服。”

    老田點點頭,

    道:

    “那就去滅了。”

    是,

    那就滅了去。

    醒來後洗臉時,伸手接過婢女遞送上來的熱毛巾,將毛巾敷在了臉上。

    或許,

    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老田那樣子的人,他也沒想去成為;

    但不可否認的是,

    往往在這種時候,想到他,總能讓自己獲得心安。

    擦完臉,將毛巾丟給身旁的婢女。

    鄭侯爺跨出房門,

    用力吸了一口清晨新鮮的空氣,

    倒是沒有什麽豪氣頓生,也沒有迎難而上的萬丈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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