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

    一隻狐狸和一隻黑貓正追著一群雞跑,

    一隻鴨站在外圍,大仇得報般地搖擺著身子:

    嘎嘎嘎!

    鄭侯爺和劍聖坐在小板凳上,二人麵前的一張方凳上擺放著瓜子、花生和一些果脯。

    柳如卿在旁邊用小爐子煮著茶;

    客人帶來的禮,不能見麵開,所以,鄭凡提過來的東西,都被整齊放置在了屋內的桌上。

    瓜子和炒花生等零嘴吃食,是老婆婆吩咐劉大虎快步跑出去買回來的;

    她自己,

    在度過了一開始的腿軟期後,

    馬上提了籃子去買了很多菜回來。

    現在,

    老婆婆正蹲坐在角落裏殺魚,似乎是想故意顯擺一下一樣,一把菜刀使得那叫一個利索。

    天天則和劉大虎坐在一起,劉大虎將自己以前玩的木刀木劍這些藏品都拿出來給天天選。

    這些,都是劍聖以前為他雕刻的玩具。

    但現在,他不用木刀的,開始練真刀。

    是的,

    他爹是劍聖,練的,卻是刀。

    因為大家夥,都練的是刀和馬術,為了以後入軍伍上陣衝殺做準備,劍那玩意兒,說實話,除非你坐到類似平西侯這個層次,用一把劍擺擺陣仗指揮指揮亦或者是能練到李良申那個層次,用劍依舊可以在千軍萬馬中衝殺;

    否則,

    還是老老實實地練刀吧。

    天天是要跟自己的幹爹一樣練刀的,這一點,天天很是篤定,所以他選了一把木刀,拿在手裏。

    “謝謝,哥哥。”

    “嘿嘿。”

    劉大虎對這個年畫兒裏一般的小孩也很是喜愛。

    廚房內,

    “你有身孕?我來做吧。”四娘說道。

    “瞧您說的,這才幾個月,不礙事的?哪裏有那麽金貴?以前時?女人肚子快生了還得下地幹活哩。”

    “那可不一樣。”公主開口道。

    你肚子裏的,可是劍聖的種。

    每個人,都有自身的局限性?就比如公主?出身高貴,血統高貴,自然就帶著一些習慣。

    言外之意?其實就是?別人是普通孩子?你這個?不普通。

    她清楚?劍聖如果有了這個孩子?那劍聖就相當於被完全綁定在奉新城綁定在侯府隔壁了。

    這樣一來,不僅僅是自己夫君這一代,甚至自己的孩子們,也能享受到劍聖的庇護。

    當然了,公主不會傻乎乎地把“血統”“身份尊卑”給放在嘴邊?就是在侯府裏?她也會刻意地去淡化掉它?因為她的丈夫?出身自黔首。

    而且,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她丈夫對血統的……不屑。

    “哪有什麽不一樣?我男人說,女人有孕時,多活動活動對生產有好處。”虞吳氏說道,“再說了,您二位是真正的大貴人,哪能讓………”

    “噔噔噔噔………”

    四娘開始切菜,菜刀在砧板上劃出了殘影。

    “………”虞吳氏。

    這位貴人,是真的很……很會做菜啊。

    “燒火吧,先炒倆菜給爺們兒們沾沾酒。”四娘說道。

    “好。”

    虞吳氏坐到灶台後,引火,燒灶。

    公主見狀,坐到她身邊。

    “不不不,這裏髒,貴人,這裏髒。”

    “沒事,沒事,我這輩子還沒燒過灶呢,我想燒。”

    這倒不是假話。

    當然,另一個原因是,公主不想自己什麽事都沒得做,太顯尷尬。

    ……

    “這一次,家裏頭,都料理得差不多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