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您吉言。”
“還是看你自己。”
這時,
南門大營主將晉人孔明德領著一眾參將疾步出營,
苟莫離直接將侯爺腰牌丟給了他,
孔明德接住,檢查之後,恭恭敬敬地雙手奉還回去,
隨即退後幾步,
領著一眾麾下將領跪下:
“穎都南門大營孔明德,聽奉平西侯爺調遣!”
“末將聽奉侯爺調遣!”
“末將聽奉侯爺調遣!”
苟莫離將腰牌收回去,
開口道;
“侯爺有令,穎都有變故,恐危急局勢,現調南門大營主將孔明德親率南門大營將士入城,護衛穎都周全!”
孔明德以及一眾將領聽到這個命令,
臉上露出的不是震驚之色,也沒有絲毫惴惴之意,
反而呈現出的,是一種激動!
是的,激動。
穎都有變,侯爺沒調燕軍入城,而是調他們晉營,這對於晉營上下而言,無疑是一種極大的信任和肯定。
到了孔明德以及其麾下這些將領這個位置時,金銀珠寶這類的,反而算是稍稍看淡了,不是他們不貪財了,而是尋常的財貨,已經很難再打動他們;
他們所需要的,是政治上的進步和認同,比如,來自平西侯府的認可。
“末將領命,南門大營即刻入城,保護侯爺!”
孔明德很痛快地接令。
苟莫離點點頭。
不多久,八千多南門大營士卒自南門而入。
苟莫離騎著馬,
在甲士簇擁之下,
緩緩地策馬入穎都。
他的臉上,不由得有些唏噓。
何春來注意到了,但沒話。
苟莫離提醒道;
“下次如果主上臉上出現了這種神情,你得想辦法搭台子。”
“是,您這是怎麽了?”
苟莫離笑了笑,
伸手輕輕拍打了幾下馬頭,
道:
“我苟莫離,終於帶兵進穎都了。”
……
成親王府,議事廳。
許文祖帶著一眾官員已經離開,王府上下,現在是雞飛狗跳。
穎都密諜司掌舵,也就是那位曾誇過鄭侯爺麾下親衛飛魚服好看的趙陽樓,滿臉通紅地開始領著手下對王府內的宦官、宮女以及家丁進行嚴格的身份審查。
趙陽樓是子的人,確切地,密諜司本就是由宮中延伸出去的一個衙門,他的真正最上頭的上司,是魏忠河魏公公。
但趙陽樓清楚,
明日就算平西侯爺將自己給砍了,
魏公公知道後,反而會笑著給平西侯爺回信,感謝平西侯爺幫自己殺了個酒囊飯袋的腦袋,也省得他魏忠河親自動手了。
所以,被“戴罪立功”的趙陽樓現在可謂真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而議事廳這裏,則顯得安靜很多。
廳內,
隻剩下坐在王座上的鄭侯爺,坐在地上的王太後以及跪在那裏的司徒宇。
連趙文化,都被帶下去了。
此時,
議事廳外圍,則被身穿飛魚服的精銳護衛裏外三層包裹著,這些親衛身手了得,且精通戰陣配合廝殺,再加上器械精良,不少身上還帶著薛三設計出來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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