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

    將是屬於你們的時代。

    向西,

    向軟弱的乾人,拿去更多的土地,更多的金銀,更多的人口,更多的………榮耀!”

    “為王上效死!”

    “為王上效死!”

    “為大將軍效死!”

    “為大將軍效死!”

    ……

    楚軍的攻勢,無比迅猛。

    同時也說明,乾人在東南方向的防衛,真的是相當羸弱。

    一座座軍寨一座座軍堡的淪陷,這其實還是次要的,因為這類地方,當大勢不在你時,你本就很難守得住。

    真正要命的是,

    類似岷州城這樣的軍鎮,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裏,竟然又接連陷落了四座。

    到最後,

    年堯的大軍甚至還攻破了乾國南源郡的郡城。

    一座軍鎮的陷落,意味著原本依托這座軍鎮所構建的一整套防禦體係的崩塌,而一座郡城的陷落,意味著一郡之地防禦體係的崩潰。

    地方軍寨、縣城亦或者是兵馬和義軍,他們就算想要去做些什麽,也會麵臨著群龍無首的局麵,等待他們的,將是被極為幹脆地秋風掃落葉。

    整場戰事,

    在南源郡城被拿下後,停止了。

    不是說年大將軍滿足了,

    而是他的先鋒軍打得太快,中路軍又分得太散,後軍,已經追不上了。

    是的,

    攻城略地的速度,已經超過了傳統意義上的行軍速度。

    這很匪夷所思,

    但在乾人身上,出現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似乎都帶上了那麽點兒的理所應當。

    如果說,

    乾人想要以空間換戰機,

    那必然是成功的。

    因為若是此時乾人一支主力忽然殺入,將年大將軍所在的先鋒軍給包住。

    是直接吃下去,還是圍點打援,都能極為從容,畢竟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

    此時楚軍已經犯了兵家之大忌,可謂是將自己的拳頭完全散開。

    要是此時楚軍麵對的是燕軍,不用靖南王出馬,甚至不用梁程支招,鄭侯爺自己就能夠果斷下令騎兵分路去進行戰場切割,將來犯楚軍給攪碎。

    可問題是,

    年大將軍現在麵對的是乾軍。

    對付不同等的對手,有時候你過於嚴陣以待,也就是那種“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話,反而會起到反效果,比如,貽誤戰機。

    事實證明,年大將軍的做法是無比正確的。

    乾軍一直到其攻下南源郡郡城一段時日和後續兵馬取得了呼應後,乾軍才有兩路兵馬趕來,且這兩路兵馬一沒有合兵二沒有進攻,隻是分別卡在了南源郡城的西南和西北兩側,呈現鉗製狀。

    收到哨騎傳來的這則消息後,

    年大將軍大笑了兩聲,

    他清楚,西麵的那兩支趕來的乾軍,沒有合並,是因為他們在等待具體的上峰從而進行從屬;

    之所以沒有馬上進攻,是因為他們是隔壁兩個郡調來的兵馬,不敢冒進,也不願意冒進,所以選擇了最為穩妥,同時也是最為消極的應對方式。

    這種情況,

    在和燕軍對弈時,根本就不可能出現!

    那位燕國的平西侯,率孤軍深入後燒了荊城後,明明已經立下天大的戰功,卻依舊涉險孤軍深入大楚京畿之地,這是何等的進取姿態!

    所以,年大將軍心裏很踏實,這種踏實,和當年他一手一個抓小雞一般抓住那些皇子時差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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