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將刀口刺入地麵,

    順著沙拓闕石衝來的方向直接撩起,

    刀罡對著沙拓闕石掃了過去。

    沙拓闕石身體側開,左手和左腿則迅速抓地,再度加快了速度!

    天天整個人被吊了起來,閉著眼,整個人近乎被甩出去,但好在,他還是強撐著抓緊了。

    這得益於沙拓闕石的衣服上,有很多環扣,沒有實際用途,隻是單純地為了迎合蠻族服飾的風格。

    昔日,

    公主來到伯爵府,

    沙拓闕石將自己保管的玉人令交出,

    是交給了四娘。

    這很給四娘麵子,

    因為沙拓闕石一定程度上算是鄭伯爺也就是主上的幹爹,

    幹爹欽定的大婦;

    四娘投桃報李,

    親自織了一件黑袍給了沙拓闕石。

    眼下,

    天天的手和腳,其實是套在這環扣裏的,等於是將自己給卡在了沙拓闕石身上。

    手腳,被勒得很疼,但天天咬著牙,沒喊出來。

    他隻知道自己的幹爹是鄭凡,

    他甚至不清楚大燕平野伯意味著什麽,

    更不清楚,

    他親生父親到底是怎樣一個能夠讓四大國都畏懼的存在;

    但有些骨子裏的東西,確實是有遺傳性的,尤其是這份堅韌,遠超同年齡段孩童的忍耐能力。

    青衣男將刀拔出,

    舞出七道刀罡橫於身前,

    然而,

    沙拓闕石在來到其麵前後,

    整個人忽然騰空而起。

    青衣男沒有因為自己身前防禦的落空而震驚,反而舉起刀,於自己頭頂位置再度舞出刀罡。

    他以為沙拓闕石是想要從上方突襲下來,

    誰知,

    沙拓闕石躍起得很高,

    躍過了他,

    徑直來到老者的身前。

    老者倒是沒慌亂,

    轉而手腕上的玉佩一捏,

    一道藍色的光芒將其全身籠罩,

    而後,

    身形後退,

    在後退的過程中,

    開始消散。

    這是一種遁術,

    若是此時這裏的環境是荒漠,有沙子做依托,再有荒漠的光亮作為遮掩,這道遁術的效果會達到最好。

    但眼下,

    也足夠用了。

    暫時讓自己脫身,讓自己離開對方的視線,

    接下來,

    是走是繼續僵持,

    就看那位溫明山上下來的家夥,

    在受傷之後到底還剩下幾分實力。

    然而,

    青衣男子在見到這一幕後,

    卻直接罵了出來:

    “蠢貨!”

    青衣男子,是從溫明山上下來的,但他其實並不是江湖中人,他的戰鬥方式和廝殺習慣,喜歡精打細算,這分明是沙場上靠一次次死裏逃生曆練出來的。

    所以,他能在任何危急的時候去選擇一個最適合自己眼下局麵的最優解;

    但老者不是,

    老者是一個江湖人,

    一個來自北封郡的江湖人士。

    江湖人身上,不可避免地就會帶上一些散漫,帶上一些天真,帶上一些想當然。

    最重要的是,

    老者不是武夫也不是劍客,

    他是一個在廝殺中,極為雞肋和尷尬的術士。

    武夫一招錯,還能靠肉身扛下來,再從頭來過;

    劍客一招錯,可以直接祭出殺招,強行挽回局麵;

    一個術士,

    皮薄肉脆的,

    一旦失誤,

    還能靠什麽挽回?

    江湖一直傳說當年藏夫子入燕京斬龍脈,但他本尊,真的入了燕京城了麽?

    還不是在燕郊一座小屋裏待著,

    門口由百裏劍守門;

    藏夫子這種級別尚且需要小心翼翼,謹慎加謹慎,何況一個沙丘裏蹦躂出來的個頭大一些的老鼠?

    青衣男無奈了,

    他已經來不及去另一邊戰局幫忙,

    因為他清楚,

    沒這個必要了。

    老者又犯了一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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