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程策馬來到鄭伯爺身前,
行禮道;
“主上,一切妥當,請下令。”
鄭伯爺微微頷首,
道:
“開始吧。”
輕飄飄,一句話。
野人王需要在大戰前對野人進行演講,讓他們的大腦被興奮情緒所影響,從而使得他們在短時間內克服人對死亡的本能恐懼,讓他們成為不畏懼死亡和傷痛的戰爭野獸。
其實,以前鄭伯爺也是做類似的活兒。
既然是圖騰,既然是吉祥物,總得在開戰前出來遛一遛,話,讓士卒們信念堅定,給他們再灌輸些殺氣。
但,
現在,
不用了。
因為雪海關的兵馬,已經成熟了。
瞎子隔三差五地開大會,梁程的嚴格訓練,雪海關生活生活節奏的帶領,歸屬感榮譽感等等的一切,已經讓這支兵馬,不需要戰前再去打什麽雞血了。
他們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以後,除非是碰到極為危急的情況,否則,鄭伯爺也不用再去前麵喊什麽口號鼓舞士氣了。
那種動輒喝酒摔碗盟誓的場景,
往往是發生在江湖草莽亦或者是烏合之眾的身上。
真正的精銳,
真正的鐵騎,
將令所指,
自當所向披靡!
“屬下遵命!”
依舊是梁程指揮兵馬,這一戰,幹係重大,大燕各路兵馬為自己壓陣,自己絕不能出什麽紕漏。
所以,還是交給梁程,更放心一些。
再者,衝寨不似野戰,以鄭伯爺現在的水準,野戰指揮能力倒是不怵,而衝寨時,往往需要根據對方陣中的情況對己方進行快速地微調。
所以,
退一萬步,
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上前而是會留在後頭左阿銘右劍聖的鄭伯爺,
那指揮個屁!
梁程舉起刀,其身側,各有三名持旗手。
“起!”
旗幟揮舞。
一時間,可以聽到勒住韁繩甲胄摩擦的肅殺之音。
“列,開!”
前軍開始提起馬速,中軍跟進,後軍也開始提起。
另外,兩翼各有數百騎分出隊列,他們的任務,就是去軍寨的東西兩側製造壓力,要是放著他們不管,他們也可以套繩拔寨亦或者是幹脆下馬翻騰過去,所以,不可能不管,這樣也能分散守軍的兵力。
自古以來甭管是攻城還是拔寨,就從未有過隻單獨打一麵的,圍三缺一是圍三缺一,但真攻城時,還是會幾個麵都照菇,隻不過側重點不同罷了。
且要是守軍真的疏忽了或者發現守軍漏洞了,佯攻馬上變主攻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鄭伯爺騎著貔貅,停在原地。
在其身後,站著兩個執旗手,立著他平野伯的帥旗。
左右,則是阿銘和劍聖。
劍聖看著前方兵馬奔騰的場景,下意識地道:“兵馬和兵馬之間,差距其實很大,若是昔日在雪海關下,麵對的是這樣的一支鐵騎,我……”
“殺不了格裏木?”鄭伯爺笑著問道。
“殺還是能殺得聊,但我大概也是斬不了那麽多野人,最後,也不可能活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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