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起見,鄭伯爺最後還是選連刀帶刀鞘一起捅進了貔貅的嘴裏。

    貔貅顯得很痛苦,也很抗拒,它身為貔貅,但似乎並不知道自己有“吞物”的能力。

    然而,鄭伯爺一直想要像靖南侯那般戰場出刀的瀟灑場麵,所以隻能對它進行強製營業。

    初極狹,

    怎麽捅都捅不進去,

    貔貅的眼淚都出來了,

    但慢慢地,貔貅肚皮位置開始出現一道藍暈,然後藍暈開始向上轉移,最後,轉移到了鄭伯爺手中的那把刀上。

    “嗡!”

    刀,

    被送進去了。

    貔貅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此時的它,哪裏有半點凶獸的威武,仿佛被徹底掏空了身體。

    鄭伯爺剛開始還有些詫異,看了看空空的雙手,臉上隨即浮現出了笑容。

    看樣子,

    效果還是不錯的。

    這世上,絕大部分的妖獸,其實就是長相怪異了一點罷了,再高一點,就是通靈,意味著有靈性了。

    公主的那條青蟒就屬於此列;

    再之後,其實就是鄭伯爺常擼的那隻黑貓和那條跟著薛三的狐狸,它們其實擁有了屬於自己的特殊能力。

    當然,並非說公主的青蟒比那黑貓和狐狸差了,這玩意兒向來沒法單純地排等級去比,就如同當初薛三直接刺殺掉了“六品武者”福王。

    真要把黑貓和狐狸丟青蟒麵前,青蟒絕對能夠一挑二吞掉他們,因為那兩隻妖的能力本就不在戰鬥方麵。

    而“吞物”,則是貔貅的能力。

    吞個倉庫是不可能的,但吞一把刀,完全沒問題。

    且刀和劍一樣,都是需要祭養的,寶刀上的靈氣可以幫貔貅穩住體魄,同時,貔貅也能幫忙溫養寶器。

    蹲下身,拍了拍貔貅的腦袋,隨後,鄭伯爺又將四娘拿來的肉脯都放在了貔貅麵前,

    道:

    “累了吧,好好歇息,歇息好了再多吃會兒。”

    而後,

    鄭伯爺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伸手牽著四娘的手,在貔貅的注視下緩緩離開。

    簡直是玩完人家提起褲子就跟著原配走的無責無膽渣男。

    晚上,照老習慣,鄭伯爺泡了個澡,準備上床休息時,看見四娘正坐在床邊的桌後寫著禮單。

    不管怎麽樣,人情往來是不能斷的,倒不是為了故意跪舔誰,靠跪舔得來的關係在關鍵時刻根本就一點用都沒有,但也沒必要為了凸顯自己的清高而弄得跟白蓮花似的。

    此次入京,該帶什麽禮物,哪哪樣該送給誰,送哪哪樣效果好,這些,都是四娘需要考慮的事情。

    鄭伯爺躺在床上,

    側過身,

    看著四娘側麵婀娜豐滿的身軀,以及她微蹙的眉,

    頗有一種丈夫躺床上妻子在旁邊算著這個月人情往來的感覺。

    或許,

    這就是家的氛圍吧。

    鄭伯爺打了個嗬欠,

    睡了過去。

    聖旨來了後,鄭伯爺依舊沒有馬上動身,一來,是因為馮觀和張遠山來得很及時,所以給鄭伯爺預留下了充足的返京時間,同時他們一行人一路趕路,也需要歇歇喘口氣;二來,鄭伯爺也需要處理一下事宜。

    當然,第二個理由,隻是一個理由,畢竟雪海關具體的事務其實都有魔王們在做,鄭伯爺更多的,還是做一個吉祥物的角色。

    但吉祥物也得需要時不時地拉出來亮亮相不是。

    所以,

    原定三日後的閱兵,

    如期舉行。

    閱兵的場地,不在雪海關以南,而在雪海關以北,甚至還北得有些遠,在雪原上,同時還邀請了一些野人部族的族長族老們過來參閱。

    這日上午時分,

    鄭伯爺在四娘服侍下穿上了甲胄,是那套禦賜的金甲。

    一邊穿四娘一邊笑道:

    “主上,這套甲胄出席活動時穿穿可以,可千萬不要穿出去啊。”

    “我又不傻,這穿出去,太吸引仇恨值了。”

    “嗯,還是等阿銘醒來後,以後給阿銘穿吧。”

    “阿程也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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