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奉新城就這麽荒涼了,實在是有些可惜,眼下如今大局艱難,還是應該大力發展生產自救。

    田無鏡很平靜地道“楚人一旦全麵開戰,奉新這塊地方必然成為前衝,大概會被楚軍圍城。”

    田無鏡也解釋了,楚國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玉盤城內先前被屠殺的數萬楚軍,雖說是楚國精銳之師,但楚國畢竟是一個大國,這點損失,還不至於真正的傷筋動骨,下一次開戰,楚人必定會出動更多的兵馬,燕國擅長的是騎兵作戰,騎兵作戰也需要一個戰略支撐點來做依托,奉新城,大概率是要被作為棋盤上的一顆釘子。

    所以現在就算是經營,等到楚軍圍城時,也必然成了白費功夫,甚至吸納了過多了非軍事人口後,還會成為額外負擔。

    “是,末將懂了。”

    “你的雪海關,倒是可以繼續好好經營,楚人現在掌控著鎮南關,一旦開戰,前期主動必然在楚人那裏,但有本侯在奉新坐鎮,楚人也不敢分出兵力去打你的雪海關。”

    這話說得很自信,然而,靖南侯確實是有說這句話的資本。

    隻要對麵楚軍主帥腦袋沒被驢踢了,就不敢在和靖南侯對弈時,還敢去分兵攻打雪海關,楚人和乾人有一個相類似的問題,那就是楚人的騎兵,也不多,且雪海關是一座大關,尤其是在整修後,依照雪海關現有的兵力、人口以及戰爭動員裏,楚人沒個十萬大軍根本咬不動它。

    “是,末將明白。”

    “局麵談不上好,但也算不得壞,反正司徒家的東半部分早就被打爛了,繼續打下去,也沒太大的損失。

    隻是乾楚一同發力,終究得需要找一個破局的方法。”

    “如果能打下鎮南關就好了。”鄭凡說道。

    拿下鎮南關,完全恢複當年司徒家對楚國時的邊境線,將楚人的威脅隔絕在外,防守一個點和防守一個麵,明顯前者的成本和難度都更小。

    “沒有足夠的把握,還是不要這般行事,攻城之事到底和騎兵迂回穿插不同,前者牽連更大,輕易將籌碼擺上桌麵,想輕易下來,都會很難。”

    說到這裏,田無鏡又道

    “再說了,有楚人在耳邊時不時地叫喚幾聲,也省得枯燥寂寥。”

    鄭凡的嘴角下意識地抽了抽,他可是從這話裏聽出了養寇自重的意思。

    也不曉得這是田無鏡故意的,還是因為迫於局麵受限,這隻是他的一種自我安慰。

    田無鏡走到一處祠堂門口,停了下來。

    祠堂的匾額掉在了地上,分裂了好多塊,顯然是故意被搗毀的,破敗的門檻裏頭,也能看見內在的淩亂。

    “這裏原本是奉新城內一處官宦世家的祠堂,後來司徒毅兄弟倆來到這裏,將這座祠堂裏的靈位供奉全都推了,改換成他司徒家的祖廟。”

    “祖廟?倒也是麻雀雖小,但五髒俱全。”鄭凡調侃道。

    “我還以為你會說這是報應。”田無鏡說道。

    “侯爺,末將不信這個。”

    田無鏡點點頭,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鄭凡不清楚靖南侯要帶著自己逛到這裏,他原本以為靖南侯會帶著自己去郡主那兒,哪怕說不給她解,但也會走一個過場,說一聲暫時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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