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城守當即腦補出自己全副甲胄坐在戰馬上,肩膀上站著一隻海東青的畫麵。

    可惜青鷹這玩意兒太貴,也不好養活,確實可以拿它做軍情傳遞的用途,但無法大麵積推廣,有些雞肋了。

    就在這時,外麵院子裏傳來了嚷嚷聲。

    鄭凡將青鷹送回籠子,走出了小院。

    場子上,有一支外來商隊,為首者是一個女人,年紀在三十歲出頭的樣子。

    燕晉的女人,很少能學得如同乾地女子那般婉約,不是她們不想,而是生活和環境所迫,眼前的女人也是這般,手攥一把長刀,帶著十幾個人和熊烈這邊的人在對峙著。

    鄭凡依靠在圍欄邊,伸手從兜裏取出一把炒豆,一顆一顆地往自己嘴裏放著。

    熊烈見鄭凡出來了,嚇了一跳。

    要知道這會兒盛樂城還是“敵後”呢,鄭凡怎麽能拋頭露麵,萬一出點什麽意外該如何是好?

    鄭凡見熊烈主動走了過來,笑著問道:

    “什麽事兒?”

    “大人,這個女人是禿發家的人,一直負責跑貨的,最近半年,商路斷絕,不好走,她是帶人來跟奴要錢的。”

    做生意的,你欠我她欠他,這是常態,在後世,基本每到年尾,就是討債的日子,張三找李四要債,李四說得等王五還了他的債才能把錢給張三。

    “你沒給?”鄭凡看著熊烈問道。

    “奴給了啊。”熊烈馬上回答道,“大人,這會兒了,奴怎麽可能節外生枝。”

    反正今兒個給了,明兒個這錢說不得還得再拿回來。

    鄭凡拍了拍手,問道:“給了多少?”

    “全清了。”

    熊烈剛回答完,自己就愣住了,他知道自己著道兒了。

    自己要是一直拖著欠著,大家反而習以為常了。

    這時候自己居然主動將債給清了,而且是在燕人可能要來,大家都惶惶不安不知道以後是個何種走向的時候,

    怎麽可能不讓人家起疑?

    “明明將債給清了,她是以什麽理由來鬧事的?”鄭凡問道。

    “她說我們是準備撤回山裏,不準備和她的貨幫做生意了,讓我給她一個說法,畢竟她手底下這幫兄弟還指著這條線吃飯。”

    “嗬,夠牽強的。”

    “大人,奴這就去處理。”

    “別介,人既然瞧出來也上門了,那就招待招待,帶她進來。”

    “是,大人。”說完,熊烈又舔了舔嘴唇,道:“奴有罪。”

    “下次做事,多動動腦子。”

    “奴省的了。”

    “嗯,去吧,把人帶進來。”

    鄭凡說完,就很平靜地轉身回了院子。

    熊烈看著鄭凡的背影,心裏不禁感歎,能得自家主人看重和資助的人,確實不一般,這種氣魄和膽識,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沒看見的是,走回院子的鄭凡直接在心裏喊道:

    “瞎子,瞎子!”

    瞎子就在院子的一個房間裏,距離不遠。

    很快,瞎子就在心裏回應道:

    “主上,怎麽了?”

    “禿發家的人可能瞧出什麽端倪了。”

    “主上莫慌,瞧出來就瞧出來就是,他們來了多少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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