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開始撤圍了。”

    鄭凡點了點頭,對梁程道:“咱們先出去。”

    在這個時候,已經不用去考慮乾軍是不是在故布疑陣了,確切的說,當這一萬靖南軍出現時,局麵已經無限接近於飛龍騎臉,

    除非天降隕石,否則怎麽可能輸?

    當然了,乾軍和乾國這邊,怎麽看都沒有天命之子的命格在,否則真的是這個世界的老天爺口味獨特了。

    蠻兵們在梁程的指揮下開始行進,乾國軍隊也在移動,不過他們更多的是在準備接戰,附近的燧堡不管內在如何糜爛,至少這會兒城垛子上都擺上了人做好了戒備。

    這讓鄭凡不禁有些好奇,乾國這邊的主帥到底是誰,要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不是皇帝,卻居然敢慫,且慫得這麽徹底,一般人,還真做不到這種地步。

    傻子都清楚,在國與國爭端麵前,台麵上的誰敢慫,誰就等著回去後被清算。

    不過,看著被己方圍追了兩天的燕軍騎兵就這般在自己麵前大搖大擺地離去,乾軍這邊的士氣也確實低落了下去,有點像是霜打的茄子,但因為來自靖南軍切切實實的威脅在,他們還是強打著精神在各自主將的指揮下開始布陣。

    靖南軍軍陣側翼散開了口子,接應了鄭凡這支騎兵進入,隨即,靖南軍開始前軍改後軍,井然有序地交替掩護撤退。

    “勢盛而不驕,氣壯卻不橫,如果真的是那位靖南侯在領軍的話,這支靖南軍,也是精銳了,這個靖南侯,更不簡單。”

    這是梁程給出的評價,任何人,尤其是統兵將領,身居高位,鐵甲縱橫,屬於人性格上的一些特點就會被無限的膨脹和放大開。

    就比如現在,如果是鄭凡領兵的話,他肯定會以一種更為囂張跋扈的姿態離開,走之前,還要再在乾國人麵前秀一把,畢竟誰都能看出來,乾國人認慫了,這時候你再怎麽在他麵前得瑟他也不敢對你還手。

    但靖南侯沒有這麽做,似乎仍然是把乾軍當作了同等的精銳在對待,撤離時還在防範對方有可能的追殺。

    在勢卑時當孫子,這是人之常情,在勢大時依舊謙遜謹慎,這才是了不得。

    不過,聽了梁程的話後,鄭凡開口道:

    “會說話就多說一點。”

    “嗯?”梁程有些沒能理解,因為誰聽到這話第一反應都是覺得對方是在說反話。

    “說啊,別停,布陣的事兒,打仗的事兒,還有你對如何進攻乾國的看法,快點多說一點,馬上要考試了。”

    “好,主上,不過,需不需要屬下先幫您把背後的傷勢處理一下?”

    “別,你說你的,這傷不用管,留著。”

    梁程開始說了起來,這可是一位從上古時就帶兵打仗過的大僵屍,其見解和經驗,都堪稱獨到,最重要的是,他還善於自我學習,就比如昨晚突圍的那一次,梁程就確確實實地在魔丸麵前算是認了錯。

    魔王不可怕,就怕魔王還會自我反省。

    梁程在說著,鄭凡則在一邊認真地聽一邊在心裏默默的記著,有點像是大學考試前一晚在宿舍裏熬夜拿油紙膠帶做小抄。

    沒多久,

    一名靖南軍校尉策馬而來,

    傳令道:

    “侯爺有令,鄭守備入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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