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塊石頭即將砸中鄭凡腦門之際,
一聲低喝傳來:
“魔丸,你想害死我們麽!”
“嗡!”
石塊開始減速,終於,在鄭凡額前停了下來,許是因為減速太過迅猛,導致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焦灼味道,連帶著鄭凡額前的劉海也被燙卷了一茬。
左繼遷聽到身後的聲音,躺在地上的他下意識地想要扭頭回看。
“砰!”
阿銘一腳踹在了他的腦袋上,
本就有傷在身的左繼遷直接被踹昏了過去。
“他是你爹!”
阿銘攥著自己的左手喊道。
其左手已經呈現出青紫色,顯然是將身上先前中針後擴散的毒液給聚集到了那裏進行著壓製。
這時,石塊之中傳來了一個嬰兒稍顯稚嫩的童音:
“我是在聽命行事。”
“聽命?聽誰的命?”阿銘問道。
“我…………父親的命。”
父親這兩個字,是咬出來的,得極不情願。
阿銘有些疑惑地看向鄭凡,鄭凡也有些疑惑地看著阿銘,表示自己還不至於想不開下這種命令。
“他……兒,砸!”
“…………”鄭凡。
……
“快快快!”
“快快快!”
一隊隊騎兵急速趕來,匯聚於南望城北門城樓下。
北樓城門守卒馬上關上城門,城門上一隊隊弓箭手已經就位,北門守城校尉更是拔出自己的佩刀,對著下方明顯一樣是燕軍製式的軍隊喊道:
“來者何人,何故衝擊城樓!”
這時,
來軍之中有一名披著黑色披風身著鎏金甲胄的中年男子緩緩地催駛著自己胯下貔獸出陣。
大燕傳統,看人先看馬。
一般身份越高的人,就能配上品質越好的貔獸,這名中年男子胯下貔獸四足渾厚,體格驚人,腦門上更有三根黑色的長角,周身散發著凶惡的氣息。
簡直就把許文祖胯下的那頭獨角獸在品質上給甩出了十八條街。
中年男子沒報身份,
但這一身甲胄外加這一頭坐騎,
其實已經讓城門上不少士卒已經認出了其身份,
守城校尉更是嘴巴張了張,
“侯…………侯爺……”
男子揚起手中的紫金色令牌,
揚聲道:
“南望城中有逆賊謀亂,本侯率軍入城平亂,但有阻攔者,視為亂賊黨羽,格殺勿論!”
“殺!”
“殺!”
“殺!”
其身後數千騎兵一起舉起兵刃整齊高呼。
四大國爵位製度各不相同,大燕這邊是侯爵為頂,非皇室不得封王。
大燕第一侯,自然是鎮北侯,侯府麾下三十萬鎮北軍,鎮壓蠻族百年;
然而,在大燕南方,還有一位靖南侯,掌五萬靖南軍。
其實,真正坐落於南方為大燕守乾國一線的,從來都不是南望城為核心的堡寨體係,燕人善攻不善守,哪怕是最艱難的歲月麵對最強盛的蠻族王庭時,燕人也是主動出擊於蠻族騎兵正麵廝殺。
真正被乾國邊鎮視為最大威脅的,就是這五萬靖南軍。
有五萬靖南軍在,哪怕燕國邊防線完全廢除,乾國軍隊也不敢輕易北上。
乾國北伐的人少了,就可能被這五萬靖南軍直接吃了,一旦北伐的人多了,靖南軍可依靠其騎兵的機動性是戰是撤是迂回是阻截都能從容,足以爭取到大燕從其他地方調兵過來迎戰。
隻不過,和鎮北侯一脈不同的是,姬家可不想再製造出一家鎮北侯府出來,所以,每一代靖南侯都是由皇帝親自冊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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