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嘩啦啦……嘩啦啦……”
薛三坐在木桶裏,搓弄著自己的身體。
這木桶是從火頭軍那兒要來的,不是浴桶,平時隻是拿來提水的,但對於薛三的身材來說,也夠用了,甚至還有富餘。
“嘿,你說,咱主上會不會和那位將軍發生點什麽?”
薛三一邊洗澡一邊對坐在帳篷內那一頭的梁程問道。
梁程看了薛三一眼,道:“狗鼻子都沒你靈。”
“嘿嘿,那是,就算是四娘的易容術,也瞞不住我的鼻子。”
“包括屎?”
“…………”薛三。
啊!啊!!!!!!!
薛三大叫著用水拍打著自己的身體,這已經是第五桶水了。
作為一個刺客,背後偷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薛三也記不清自己到底從背後殺死過多少個獵物,但這種被獵物的翔糊臉,還真是第一次。
為此,薛三隻能認為是自己當時將匕首在對方體內下拉時,加了不少暗勁,本意是將對方體內的器官一起攪碎,誰曉得離心力過大……
“這件事,不準說出去,回去後絕對不能告訴他們!”薛三對梁程很嚴肅地說道。
梁程無所謂地搖搖頭。
薛三繼續洗著身子,回歸了先前的那個話題:
“按照正常劇情來走的話,女扮男裝的女性角色,大概率會被主角收入房中,一開始可能還矯情,但慢慢地就對主角死心塌地了。”
“劇情?”
“對啊,《倚天屠龍記》裏的趙敏,不就是這樣子的麽?
同樣的例子,多了去了。
現實裏,女人喜歡上一個男人還得看那個男人的外表,性格,誠意還有身家彩禮什麽的;
但在文藝作品裏,隻要那些作者想,總能給無數個女人找到倒貼主角的理由。”
梁程有些無奈地拿出水囊,扒開塞子,喝了一口,道:
“那是小說。”
如果不是現在外麵不方便出去,以梁程的性格,真的不會選擇坐在這裏一邊看侏儒脫光光地洗澡一邊和侏儒吹侃。
“我說啊,死僵屍,做人可不能忘本啊,你忘了我們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了?”
梁程聞言,微微皺眉,有些事情,接受是早就能接受的,但接受不等於理解。
“對於別人來說,可能隻是一本漫畫,但對我們而言,則是我們的人生。”
“嗬嗬,沒功夫和你思考哲學,哎呀,現在想想有些後悔啊,主上出去時,我隻來得及告訴主上那個穿著紅甲的將軍是個女人,卻沒有好好叮囑主上。”
“叮囑什麽?”
“叮囑主上,如果到了對方大帳前,不管門口有沒有守兵,隻要對方讓你等一會兒等通報再進來,那就一定不要等,衝也要直接衝進去!”
“為什麽?”
“因為那個將軍多半是在洗澡,然後主上機緣巧合之下充進去後,就能把她的身子給看光了;
接下來,那個女將軍就會又羞又惱,可能會下令懲罰主上,但主上作為第一個除了她爹以外第一個看光她身子的男人,肯定會在她心裏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然後…………”
“然後她讓人把主上推出去砍了,主上卒。”
“額………”
薛三有些無奈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惆悵道:“你這人啊,忒俗。”
“是你不切實際。”
“生活,永遠比藝術更藝術,要知道這可是主上蘇醒以來,見到的,第一個在這個世界裏上得了台麵的女角色,不發生點什麽,不摩擦出點什麽,不埋下點伏筆,好像真有些說不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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