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行又拿出了一個透明的瓶子。

葉刹笑道:“蠱蟲難得,如今也隻剩下了這麽兩條,這兩條蠱蟲,就是臣獻上的賀禮。”

老皇帝神色冷淡,瞧不出喜怒。

底下有不少人蠢蠢欲動,然而在有老皇帝坐鎮的情況下,誰也不敢真的貿然跑上去把這珍貴的蠱蟲搶過來。

一場起死回生的精彩表演,讓這個壽宴變了味道,明眼人卻能看得出,陛下的精神似乎好了那麽一點。

壽宴散了,走在冷清的宮牆之間,白有乾忽然就臨時有事要去找陛下商量點事情,讓白酒先回去休息,白酒看著父親不好的臉色,決定還是等以後再從父親的嘴裏套出一點信息來。

夜色蕭瑟,傳來了男饒聲音,“王女。”

白酒回身看去,她微微一笑,“帝子。”

“我……”明幽走上前來,他麵色還有一分蒼白,“我很抱歉,關於婚約的事情,父皇似乎是鐵了心了。”

“這件事錯不在你,你也不需要向我道歉。”

明幽臉上有愧色,他緩緩道:“是我還不夠好,不能叫父皇改變主意。”

“帝子行事光明磊落,又心胸開闊,又哪裏不好呢?”

明幽情緒有些低落,“臨州王與我同齡,可他年紀輕輕已經上了戰場,如今戰功赫赫,與他相比,我還……差的遠。”

“臨州王與殿下同齡?”

“是啊,聽宮中的老人,我與臨州王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

白酒知道葉刹今年是十八歲,但明幽的年齡她還真的沒有關心過,乍一聽到這兩人還是同一時間出生的,她倒是感到了意外,大概也正是因為兩個人是同日出生的,所以明幽心底裏才會很正常的生出比較之心。

白酒開口道:“帝子與臨州王身份不同,將來在皇城定會有一番不同於臨州王的成就,所以帝子也不用氣餒。”

“謝謝你安慰我。”明幽又感到了不好意思,“你放心,我會繼續勸我父皇解除婚約的,婚姻大事,不應該叫你一個女子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明幽是帝王之子,按道理來,他應該很清楚娶了乾州王女之後會帶來的好處,可他從未用利益來衡量婚姻,這固然是他心思澄淨,但也有很大的原因,是老皇帝對他保護有加,沒有叫他接觸那些人心黑暗。

但對於一個帝子而言,幹淨的如同一張白紙也不是什麽好事,老皇帝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明幽向白酒保證了自己會解除婚約,又看了眼色,道:“我就不打擾王女回去休息了,告辭。”

白酒回了一禮,待看著明幽的身影不見了之後,她腦子裏一直想著葉刹與明幽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那一句話,連旁邊有人喚了自己好幾聲也沒聽到。

“王女!”

白酒回過神,她看著擋在前方的人,“郭副將?”

“我還以為王女是不想理我呢。”郭行哈哈笑了幾聲,他也是看到了白酒才突發奇想的想打個招呼。

白酒問:“郭副將沒有和臨州王走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