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拿來當現身說法的陳豆“嗬嗬”了兩聲。

白酒歎了口氣,“為什麽你們就不願意相信我對楚慎是認真的呢?”

楚慎眼裏的眸光暗了下來,他眼神陰霾的看著白三爺,聲音卻很是平靜,“你多事了。”

簡川與白覃皆是有些震驚的看著這個少年,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嗎?楚慎這個孩子是不知道白三爺這個男人有多麽無聊嗎?這個男人記仇又小氣,還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因為輩分與年齡差距的原因,簡川和白覃積累了不少童年陰影,每次是看到白三爺就能躲就躲,總之絕對不會湊上去多和他說一句,實在是躲不了了,也就冷著臉打個招呼而已。

白三爺眼皮子微抬,“我隻不過在說一件事實,又怎麽算是多事了呢?”

如果說楚優和陳豆對白酒與楚慎的事情有意見,白驊完全可以借助白家的力量讓她們同意,但白三爺要是想插一手的話,事情就不是那麽容易解決的了。

但白三爺這個男人出了名的無聊至極,對於這種事情,他應該是不會有興趣插手的才是,就連深淵與辰淵這對跟了白三爺很多年的雙胞胎兄弟也摸不清楚白三爺這次是怎麽想的,以往,白三爺都隻會看戲,卻不會讓自己走向戲台,所以今天的情況,實屬有些反常了。

白驊神色不變,他就如同一個真正和藹可親的老人一般,不急不緩的說道:“小三爺,看不出你還是這麽一個熱心腸的人。”

“我一向都是一個助人為樂,以誠待人的人。”

也虧得他說出這種話臉不紅,心不跳的。

陳豆卻是聽著這個男人的聲音,微微皺起了眉頭,這種懶得要死的語調,這種即使天塌了都像是會懶得跑起來的感覺,讓她久違的想起了在那個錯誤的夜晚裏,一開始就躺平了,連衣服也懶得脫的,卻看不見臉的男人。

楚慎的頭腦裏已經開始運轉計算各種可能,首先,通過數據分析出這個多事的男人行動的路線,再在路上準備好幾個他做出來的液體炸彈……

那邊的白驊笑嗬嗬的說道:“那小三爺今天的樂於助人的高尚情操怕是用錯了地方。”

“我今天出現在這裏,那就是上天所安排的緣分,我站在公正的立場說一句公正的話,並無過錯。”

簡川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他還記得小時候,他的這個舅舅就總是以什麽“上天安排好的緣分”這種虛無縹緲的理由,把他扔到了各種危險的地方。

白覃好歹是個霸總,他心理素質還算不錯,冷著臉,他說道:“這是我們白家的事情,還請無關的人不要插手。”

“無關的人?”白三爺向來看什麽都無趣的眼裏多了那麽一分笑意,“我在此糾正一下,對於白酒而已,你們才是無關的人,畢竟她生理學上的父親……是我。”

最後一句話,成功的讓整個大廳陷入了一種鴉雀無聲的寂靜。

楚慎卻接受能力極強的,很有自覺的,麵無表情的喊了一聲:“嶽父好。”

饒是白三爺也心中不得不感歎,這個少年竟與自己一樣沒臉沒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