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而且?”
安南追問道。
瓦西卡笑了笑。
“而且,光與隱秘是相對的。
“在尋求隱秘之力作為儀式核心時,就必須保證場內的‘光’與‘火’足夠微弱且穩定。如果它們太過活躍,那麽這就會變成‘揭示’與‘展示’、而如果它們過於惰性,那麽這就又會變成‘恐懼’與‘黑暗’。
“前者會讓一些展品的能夠繞過我的封印儀式,直接影響到尊貴客人的心靈,讓他們無端的變得虔誠、狂熱、激情四射……而後者則會讓一些不可名狀的黑暗之物肆意滋生,甚至鑽到他人的夢中。”
維持複數儀式場之間的要素均衡,是一件很繁瑣、且頗具難度的技術。
貓女如此道。
話雖如此……
安南又看了一眼瓦西卡。
她本身給人的感覺,就不那麽“均衡”。不如是太過失衡了。
異色的眼影與指甲、不同風格的發型、以及那相對的裸足與長靴……
仔細觀察的話,她上衣的左右兩側,也是不同的材質。左側是皮毛為底、布料為裝飾,右側則相反;而且兩邊的圖案也並不一樣。
她的右手和左腳一樣,是光潔無比的;而左手則套著長長的皮手套,一直覆蓋到接近肘部。甚至她隻有一邊的耳朵有耳墜、胸針也隻在一側。
就像是在刻意強調著“不對稱”一樣的打扮。
隻是看著,就能強烈的吸引目光——以及感覺到厭惡。
能從這種先入為主、以貌取人的淺淡厭惡感中掙脫出來,是安南獨有的能力。而不是一般人會遇到的“正常情況”。
“我猜……”
貓女拉長語調,悠然道:“陛下您是不是要詢問,我身上的失衡感是怎麽一回事?”
“我第一次來也是這麽問的?”
安南反問道。
貓女族長笑著點了點頭。
她的雙手十指交叉,有些尖銳的指甲讓人聯想到張開嘴巴的食人花。
而她自己的下巴則輕輕搭在十指交叉的中心。
貓女那給人以強烈危險感的豎瞳微微眯起,饒有興趣的道:“但是您連續兩次,都沒有觸發儀式呢。”
“儀式?”
什麽儀式?
安南正想這麽問。
但下一刻,他敏銳的感知先人一步的感受到了危機感。
那是一種被人用刀指著、用槍瞄準一樣的危機感。
是被埋伏了?
不、不對……
這種危機感,來自於門外——
“無需緊張,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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