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給她下毒。”

不等那邊的人說話,唐果拉了拉溫朝的衣擺,“不知道是什麽毒,在我消失了這麽久才發作。”

溫朝愣了一下,麵色出現了猶豫。

“你真沒給青箬下毒”

唐果唇角劃過一道淺淺的笑容,隻說道,“這麽沒意思啊,果然是幻鏡,太不真實了。”說罷,她將一枚玉牌塞到了溫朝的手裏,說道,“我走了。”

“幻鏡就是幻鏡,演變不出來一樣的結果,也等不到希望的結果。發生過的一切,沒人能夠改變,即便改變了一切,也不是原來那個人了。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重來一說,何必要報這樣的希望。我穿梭了許多世界,開始按照心裏想的走,一切不過是意難平,隻想要個不一樣的結局。隻不過,我改變的都是別人的路。”

唐果看著溫朝盯著玉牌錯愕的目光,唇角彎彎,眼前的一切如同碎掉的玻璃一樣,嘩啦啦的不斷往下落下來。

當她眼前能夠看清楚一切的時候,身處的環境又不一樣了。

自然她的穿著也不一樣了,她沒有和先前一樣,那麽有耐心的等待最後,不耐煩的時候,會說,“假的很。”

“不真實。”

“太假了。”

“破吧。”

“太死板了,不是真的。”

“這個幻鏡有待改進。”

係統他還能夠說什麽,宿主大大喜歡這樣玩,他隻能夠默默地陪著她了。希望宿主大大,能夠玩的高興吧。

誰也不知道,在遙遠的某個時空裏。

坐落於山裏雲間的竹屋裏,一個身穿白袍,長相溫潤如玉的男子從竹榻上驚醒。

身邊的小童見男子憂傷的眉宇間,透著許多疑惑,而那雙眼睛裏滿是錯愕。

連忙上前問,“公子,您怎麽了是不是在擔心雲姑娘公子且放心吧,裴公子與雲姑娘十分恩愛,雲姑娘的毒也解除了,公子不用擔心。”

溫朝麵容有些怔然,他隻覺得剛才一夢,好像經曆了千千萬萬年,使得他都有些記不清楚,剛才的是夢,還是現在的是夢,有些分不清楚現實與虛幻。

“我不擔心青箬。”

溫朝腦子裏還是那個夢,那個夢還沒有做完,便破碎在他的眼前。

他為什麽會夢見死去許久的唐果呢

尤其是在夢裏,他依稀記得,對方扔給她一塊玉牌,便消失不見了。

他在夢裏尋覓了許久,始終找不到她的身影,仿佛她憑空消失了一樣。

距離她死的日子,已經過去五年了吧,為什麽他會夢到她。

她不過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為什麽他心裏有些難過。

等等,那塊玉牌,他為什麽覺得很熟悉

突然間,溫朝一下站了起來,他想起了玉牌的樣子,連忙將自己貼身戴的一塊玉牌拿出來。

看著玉牌的時候,他眼睛都紅了。

就是這樣的夢裏的玉牌,和這塊玉牌真的是一模一樣。

小童隻覺得眼前一陣風吹過,溫朝已經不見了。

“公子,您去哪兒”小童著急喊了一聲,卻是無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