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唐果的聲音,拉回上官景的遐想。

剛才的想法,使得他發笑。他不是一直都很討厭她這樣規規矩矩的大家閨秀麽方才竟然在心頭將她讚美了一遍,在那麽短暫的時間,居然將他最愛的姣兒忘卻。

不該,實在不該。

唐果隨著上官景上馬車,馬車拉著他們去了別處。

馬車的離去,使得在場的書生們悵然若失。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一位作畫的書生遺憾的搖了搖頭,“她這一離去,我這畫怕是畫不下去了,美人最為動人的便是那雙眼睛。”

“她的眼神太複雜,令人印象深刻,但不對照著畫,總覺得哪裏都不對勁。”

書生望著馬車消失的地方,“裏麵有高興,好像也有悲傷,還有幾分苦澀,但我能夠感覺到,這雙眼睛裏,還有其他的東西,實在是遺憾。”

悲傷苦澀

嚴惑十分不解,他剛才隻顧著偷偷的觀察那人兒,她麵向湖的位置,他正在側後方,可以看到她漂亮的側臉,無法觀察到她的雙眸。

他隻記得,上一次見這位年輕的景王妃之時,對方明明就是自信明媚,絲毫不見半點憂傷,更別說是苦澀了。

所以,在知道她的身份是景王妃的時候,他非常的遺憾。她能夠表現出那樣的一麵,定是在景王府過的不錯吧。

現在聽到周圍書生的議論,他很疑惑。

“主子,方才你為什麽不上去和景王妃打個招呼,她應該還記得你。”嚴惑的手下不太明白,明明他家主子對景王妃一直念念不忘。

知道對方身份,不去招惹對方,那可以理解。他們主子可是翩翩公子,不屑於做那梁上君子,勾引有婦之夫之人。

可招呼一下,慰問兩聲,總沒有什麽吧。

現在各國的民風還算開放,說兩句話什麽的,也算是有個安慰。

嚴惑搖頭一笑,“她是景王妃,我上去招惹算什麽在她的身邊,還有一位景王,萬一誤會了,會給她帶去許多麻煩。”

“主子行得端坐得正。”

嚴惑喃了一句,“可是我在亂想啊,要經常見著她,很容易行不端坐不正了。”

嚴惑的手下,有些淩亂了。

他們主子,還真的是直言不諱。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嚴惑低笑道,“我若是上去,眼睛一定會控製不住落在她的身上,景王是何等敏感的人,一眼就能夠看出同樣身為男子的我的想法。而我還認識她,明著景王不會說什麽,等回到景王府,她就會麻煩一堆。”

“喜歡她是我自己的私欲,我們沒有緣分,為了她好,我遠遠地看著就可以了,沒有必要上去,徒增彼此的煩勞,破壞她平靜的日子。”

“主子乃真君子也。”

嚴惑心裏發笑,他不是什麽真君子,隻是舍不得她委屈。

她是景王妃,他若不控製自己的行動,想法,她便會受盡委屈。本來她可以好好的過一生,可是因為他的出現,所有的一切都會被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