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過了五十年,青雲山方圓百裏發生了從有過的災地震,山洪暴發,地動山搖,死傷無數,又絕了一脈。”

    “我們這一脈,便是那十大弟子僅剩的獨苗傳承下來的。“

    雲道人腦海之中盤旋著這些舊事。

    殿中的那些年輕弟子臉上也紛紛露出恍然之色。

    張凡站在大竹峰弟子的隊伍當中,前麵是宋大仁。

    宋大仁歪著腦袋,看著張凡臉上的神色,聲和張凡道:“師弟,你可曾見過那位周師叔祖?”

    張凡頗為詫異的看向宋大仁,道:“大師兄,你怎麽知道?”

    宋大仁嘿嘿一笑,道:“看你的表情,自然能猜出一二來。”

    張凡摸一摸自己的臉龐,道:“有那麽明顯嗎?”

    宋大仁嘿嘿笑著,道:“師弟,你這些年在祖師祠堂守著,雖然清苦了些,但修為應該有些長進吧。”

    “畢竟,道玄師伯也在祖師祠堂,平日裏也會指點指點你吧。”

    張凡聳了聳肩,笑了笑,隻道:“還行吧,不過道玄師伯平日裏在祖師祠堂清修,這些年,我和他話都少的很,更別提指點了。”

    宋大仁聽了,隻覺得自己這師弟命運多舛,眼中滿是同情。

    “那也無妨,修為嘛,總歸是能有長進的,等你回了大竹峰,多往師父門前跑一跑,師父他老人家可是惦念著你呢。”

    “對了,凡,你這次從祖師祠堂回來,應該就不用再回去了吧。”

    張凡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準,得聽祖師安排。”

    宋大仁聽了,倒是微微一歎。

    在大竹峰的一眾弟子眼中,當年張凡咆哮玉清殿,雖然祖師刻意維護張凡,但那是在外人麵前方才如此。

    張凡即便是被冤枉的,但身為青雲門弟子,麵對一眾師長前輩的逼問,寧死不願對師門坦誠相待,這顯然是犯了忌諱的。

    祖師爺一出馬,連道玄也卸去了掌教之位,被罰去守了祖師祠堂。

    而張凡去祖師祠堂,也被眾人理解為是祖師爺在懲罰張凡。

    至於林驚羽,則是代其師蒼鬆受過。

    張凡如今心思剔透,他這十年間讀了不少書,時常聽陸鳳秋講一些道理。

    除了境界修為的增長,察言觀色的本事也增進不少。

    他也聽得出宋大仁話中的意思,看著宋大仁的神色,張凡便知道宋大仁誤會了。

    他倒想著合盤托出他這十年的經曆,可是先前剛剛回到大竹峰,剛了沒兩句話,便被通知到玉清殿集合。

    眼下顯然並不是一個解釋的好時候。

    況且,他心中清楚的很,以他如今的功力,即便是大師兄也遠遠不如他,大師兄當年對他很好。

    他若是出來自己如今的修為,大師兄雖然會為自己高興,但難免心裏會有落寞。

    這是張凡不希望看見的。

    “凡,你不是見過這位周師叔祖嗎?”

    “你這位周師叔祖到底有多厲害?”

    “咱們青雲門如今如日中,下正邪兩道無人敢觸我青雲門的黴頭,如今,又有一位師叔祖歸來,真是喜上加喜的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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