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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鳳秋剛進院子,空中一道道驚雷響起,雨水嘩嘩的就落了下來。

    寺院看起來不算的大,但廟雖,卻是五髒俱全。

    大雄寶殿居於正中央,可以看到裏麵還有些信眾在給佛祖上香。

    陸鳳秋朝那知客僧招招手,予了他二兩碎銀子,讓給自己找個廂房。

    那知客僧是個胖乎乎的中年和尚,兩隻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若是站的遠些,普通人定會以為這是個眼睛有疾的殘障人士。

    那知客僧見了銀子,不動聲色的將銀子收攏在袖子裏,然後帶著陸鳳秋朝著後院的廂房處行去。

    陸鳳秋邊走邊問道:“大師,貧道方才進來時,不見貴寺的招牌,不知貴寶刹是個什麽名號?”

    那知客僧持手道:“道長客氣,本寺居於這五蓮山上,便喚五蓮寺,隻是前些日子風雨大,再加上那匾額年久失修,方丈便差人去卸了去,待新匾額到了,便會裝上了。”

    陸鳳秋聞言,微微頷首,麵色平靜的跟著知客僧往前走。

    “大師,敢問這裏離東都洛陽還有多遠?”

    那知客僧道:“過了五蓮山,便出了宋州地界,前往洛陽的話,短則三五日,遲則七八日,便應該到了。”

    陸鳳秋點零頭,不再多言。

    二人走進那後院之中,兩排廂房整齊排列著。

    那知客僧帶著陸鳳秋來到一間房前。

    “道長便在這間廂房歇腳吧,這裏清淨,一般不會有人來擾。”

    那知客僧肅容道。

    陸鳳秋道:“多謝大師。”

    那知客僧朝著陸鳳秋持手施禮,然後又道:“道長若是需要齋飯,便喊貧僧,貧僧法號七難。”

    陸鳳秋點點頭。

    那七難和尚便朝著前院去了。

    陸鳳秋看著那七難和尚臃腫的身子,但卻十分輕快的步伐,嘴角微微浮起一抹笑意。

    常言道,一人不可入廟。

    這深山老林裏的寺廟盡量還是別一人獨闖,尋常人若是進了這等地方,便是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他進來自然想見識見識這廟裏到底藏著的是真佛還是假佛。

    陸鳳秋將廂房的門關上,廂房內雖然陳設簡單,但用來休息也已經足夠。

    陸鳳秋坐在那書桌前,將他在魯州買的黃紙、墨寶給取了出來。

    按照《符術精要》中記載,符籙之術也分等級,黃符隻是最低等級的符,上麵還有紅符、紫符、青符、黑符。

    陸鳳秋在魯州時,采買了一些黃紙、紅紙、紫紙、青紙、黑紙備著,為了以後方便練習。

    畫符前,要靜心摒氣,還要洗手去塵之類的。

    陸鳳秋隻是盤膝打坐一會兒,便開始畫他這第一張符。

    他畫的隻是最初級的符,隱身符。

    隱身符的畫法相較於其他符來要簡單,所以陸鳳秋先從最簡單的開始畫起。

    雖然陸鳳秋自覺自己對《符術精要》也算是學了個七八成,但這第一次下筆,還是有些問題,在收尾時泄了精氣。

    畫符講究一氣嗬成,陸鳳秋總結一下心得,然後繼續伏案。

    窗外的大雨還在下著,陸鳳秋這一畫起符來,便是一個下午。

    待他伸伸胳膊腿兒,方才方覺外麵已經是黃昏,因為是陰,此時屋裏麵已經有些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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