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所至,陸禦是心思那麽細密的一個人,前二十多年,能扳倒陸良翰,陸少家主、東方煞神。甚至還有一個隱秘的身份——鳳凰,這些都足以能夠反映出陸禦的實力,可是今天這一步終究是走錯了。

    嗬,為了一個女人。

    上官非向爆炸的方向舉起酒杯,敬他們這二十多年的情誼,陸禦是以為他們不會這麽快就出手,至少陸禦以為梟野會想要他身上的禦火令,誰能想到,陸秋喻、上官非、謝修柏能站在一起,一致同意先拿陸禦的命。

    桌上的對講機傳來聲音,任務完成,陸少家主從此消失。

    上官非又轉過身來,對著梟野:“我是沒有什麽稱雄的想法,誰有能力我跟誰?”說著把目光飄向謝修柏,教父的接班人,說出來名號還是很響的。

    謝修柏捏緊了酒杯,陸禦真的死了麽,他執著了這麽多年的一個人,從此不再出現,S先生的貨源,一手給教父,以後也是要歸他負責的,一條線看會落到誰家,謝修柏開口:“現在怎麽看,都是我的實力比較強,梟三公子還是先拿到那條線再說。”

    梟野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憑老子的庇蔭在這裏逞威風,他還真沒有把謝修柏放在眼裏,梟野上下掃了謝修柏一眼,冷哼出聲,又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

    謝修柏也沒有被他惹怒,一個連情緒都控製不好的人,就是不穩定的因素,再怎麽有本事,相信S先生也不會將這麽重要的生意完全放心交給這樣的人,在他看來,上官非似乎更適合接國內的運貨線。

    謝修柏不以為意,給上官非投以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陸秋喻站在窗邊,她的弟弟就在剛剛那一場爆炸中喪了命,要說有這麽一點點感情的親人,一場灰飛煙滅,可笑的是,還有她的份,屋子裏的其他男人都在想怎麽瓜分利益,她看著手背上的淚滴,婦人之仁,本就不應該,她陸秋喻現在要開始自己新的人生,再不用看誰的臉色行事。

    梟野這個時候揉了揉眉心,頭痛。

    這很不正常,他心裏有什麽東西撕扯,漸漸浮現那個女人臉,他我行我素,轉身出門。

    石正給他遞上大衣,徑自去往簡小璃的住處。

    簡小璃醒來的時候,手指已經被凍得冰涼。她嚐試著動了一動,麻木,並沒有什麽大多的感覺。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有落葉覆在她的眼瞼上,讓她看東西都不是很清楚。

    臉上似乎有什麽爬蟲走過,或許還咬了她,簡小璃管不上這些事,低溫凍結了她的傷口,延緩了血腥味蔓延,加上落葉,幫她隱藏了一些,免得全都暴露在猛獸的視野裏。

    這麽說來,現在的狀況也不算太糟糕,至少她還活著不是麽?

    遠處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想必是梟野的搜查隊,簡小璃隻覺得好累,真的好累,好像剛才隻睡了淺淺的一覺,一點都不夠。

    如果她現在起身,弄出聲響,根本沒有逃出去的可能。

    那麽不如賭一把,她就這樣躺著不動,堅持到搜查隊離開,這樣低溫可能會咬了她的命,但是至少不會再落到梟野手裏,就不會拖累陸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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