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那人出聲:“非……非少……”

    估中了。

    有時候,上官非真的不想自己這麽聰明。

    陸禦故意發脾氣是不想他和他近距離接觸,包括不讓顧醫生換藥,還有現在辦公室內的環境,交響樂和紅酒還有燈光,都是為了掩飾聲音和麵部細節。

    陸禦作為陸少家主,以前都是原隨的哥哥原謙當陸禦的替身,除了麵具修飾、聲音變化,平時的日常生活都要留意陸禦的行為舉止細節,所以之前才成功混淆視聽。

    原隨隻跟了陸禦三年多四年不到,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假裝成陸禦這種事情還是很有難度的,比如麵具修飾,就算再貼合麵部,與原來的麵部肌肉走向還是不能百分百重合。

    這意思是一旦說話,做出比較大的表情,牽動肌肉動作,都會暴露出一些或多或少的不自然。

    好在陸禦原本是個麵癱臉,麵對不相幹的人的時候更是,所以原隨這個假扮的能騙過令狐雅,但是騙不了上官非,越是親近越是騙不了。

    從上官非踏入這裏,他心裏幾乎就有了答案,隻不過是內心還在掙紮而已。

    原隨的身手當然不比陸禦,讓上官非生氣的是,這個時候他猜想還是陸禦的命令,要原隨故意點,所以才去動瑤瑤,讓他有理由揭開這個事實,因為令狐雅這個未婚妻要變成合法妻子了,原隨肯定應付不來,於是就在這個時候把上官非拉下來。

    陸禦啊陸禦,這算計,嘖嘖,不佩服不行啊!

    上官非真是要吐血了,關鍵是自己還要往裏跳,到底有什麽好處!?

    他鬆開原隨,生氣地關掉了音樂,怒意滿滿:“原隨你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原隨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他現在還披著陸少家主的皮呢,貼身助理就是要盡職,主子吩咐的任務就要好好做,他現在假扮的是陸禦,氣度還是要有的,他一邊整理著衣服,眼神飄遠……

    他記得那日,他匯報給少家主迷藥的來源猜測,最後圈定了最有可能的地方,少家主在房裏對著簡小姐的那張畫坐了整整一夜,那張叼著狗尾巴草的少年的畫。

    然後第二日要原隨開車去了原野,少家主的傷還沒有好,他的右肩綁著繃帶,襯衣隻穿上了一半,他就這樣站在原野之上,靜默。

    原隨跟著他不離左右,沒有動作沒有言語,隻有拂過原野的風,輕輕扯動衣衫的下擺,隻記得少家主那天從清晨又站到了黃昏,發絲微動,夕陽下他看見少家主的一個背影,俯身折了一株狗尾巴草。

    夕陽映著他的側臉,原隨覺得此時少家主有了另外一種氣質。

    之後,少家主囑咐了他注意事項就離開了,他知道,少家主應該是去找簡小姐了。

    上官非看原隨的反應,心中不爽鬱結,他的指節敲在桌麵上,咚咚作響,語氣不善:“披了個皮,還跟我拿譜了!不過是陸禦的一條狗!”他少有地這樣對自己人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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