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宅有專門的家庭醫生,是一位女醫生,姓顧。她給簡小璃量好體溫,一晚上這麽折騰,又受了驚嚇,這樣高燒不退倒也不出奇了。

她略微不解,以前的陸禦這樣的事情太多,這三年的陸禦可是修心養性了,把人折騰是這個樣子還是三年來的頭一次。

當然她也不敢妄加評論陸少家主的行事作風。

陸禦靠著門框,顧醫生如實向他匯報:“人有點燒,吃藥休息下就好了。”

“一個人如果幻想出某些場景,是什麽毛病?”陸禦皺眉,他還是嫉妒,嫉妒那個根本不存在的男人,在小家夥心裏占據了多麽重要的位置,嫉妒地都快要瘋了。

顧醫生揣摩著陸禦的神色,小心翼翼開口道:“那應該是屬於精神疾病的一種,大腦損傷和精神臆想,或者說一個人出現某種幻想,是她內心害怕什麽東西而幻想出來的一種自我保護機製。”

“比如……”陸禦沉聲道。

顧醫生垂眸想了想,“比如……有一個小孩子從小被欺負而沒有人幫助她,在極端無助極端痛苦的情況之下,或許她就會幻想出一個人物來做她的大英雄。”顧醫生接著說:“一般這種臆想症不會危害社會,就是會或多或少影響到自己的正常生活。”

陸禦手指敲著雪茄:“沒事了,你走吧。”

顧醫生鬆了一口氣,連忙收拾東西離開了陸宅。

今天的陸禦有點不對勁啊,以前幫他處理傷口都沒有這麽壓抑。

顧醫生搖搖頭,主子的事情,不是她能多想的。

陸禦摩挲著手上的雪茄,終究沒有點燃,他自嘲地笑笑,承認吧,你對她有癮。

陸禦走過去坐在床邊,修長的手指撫在簡小璃的麵龐上,旁邊的溫水和藥片都在。

陸禦把藥片含在嘴裏給簡小璃渡了過去,他捏住她的下巴,用舌尖撬開她的齒,和著溫水將藥片送了下去,本來一個簡單的動作,陸禦一下就上了火。

他滿足不了這樣的淺嚐即止,他碾著她的唇,想要更深入,要讓簡小璃都沾上他的味道。

簡小璃呼吸不暢,嚶嚀一聲,睜開了眼睛,迷茫地看著眼前這男人,樣子很呆:“陸禦。”

轉而又沉沉睡去,她在心裏把陸禦這個大變態罵了一萬遍了。

陸禦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眼角的弧度彎了彎,終於叫對了一回,放過你了。

簡小璃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陸宅的,她那夜落水之後就再也沒有記憶了,也不知道後來又發生了什麽事,但是不用想,肯定是陸禦那個大變態把她弄回來的。

屈辱不堪的合約,喜怒無常的男人,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還要過多久,之前她以為陸禦是貪圖新鮮感或者是得到了一個喜歡的身體,她琢磨著自己沒臉沒胸沒腿,一副發育不良樣子哪裏能挑起男人的欲望。

經過昨晚,她似乎是能猜到,陸禦要她的主要原因,大概就是出於男人的自尊,如果讓他有了征服感,是不是陸禦就能放過她。像陸禦那樣的男人,換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換女人玩癡情倒是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