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工作難題

    導讀:

    離開丘察姆一家,保爾決定先到哈爾科夫,看看能不能找到工作的機會。在那裏,他見到了老同誌阿基姆。阿基姆已經接到了醫務委員會和黨中央的通知,說保爾病情嚴重不能恢複工作。但是,他拗不過執著的保爾,隻好幫著保爾找了書記處機要員的工作。

    然而,保爾的身體實在太差了,連下樓吃飯的力氣都沒有,還因為病痛而經常遲到。從未耽誤過工作的保爾既羞愧,又懊惱,他的人生就隻剩下呼吸和吃喝了嗎?他才隻有24歲啊!保爾依舊執著地為自己殘餘的生命尋找著意義和價值。

    到了哈爾科夫,保爾在的朋友那裏借宿了幾天。稍事休息之後,他乘車來到中央委員會,等了一會兒,見到了阿基姆。當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保爾要求馬上給他分配工作。阿基姆搖頭拒絕說:“這可辦不到,保爾。我們這兒有醫務委員會和黨中央的決定,上麵寫著:‘鑒於病情嚴重,應送神經病理學院治療,不予恢複工作。’”

    “他們什麽不能寫呀,阿基姆!我求求你 — 讓我工作吧!老是跑醫院,有什麽用!”

    阿基姆還是不同意:

    “我們不能違反決定。你要明白,保爾,這樣對你更好些。”但是,保爾一再堅決要求,阿基姆實在沒有辦法,隻好答應他。

    第二天 , 保爾就到中央委員會書記處機要科上班了。他本來以為,隻要一開始工作,失去的精力就會恢複。但是第一天他就發覺自己想錯了。8個小時的伏案工作竟然也會體力不支,他連中午到隔壁食堂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他的四肢經常麻木,還會莫名其妙地發燒。

    到了上班的時候,他常常會突然起不來床。等這陣發作過去,他才絕望地發現已經遲到一個小時了。他終於因為經常遲到而受到了警告,這時他才意識到,他生活中最可怕的事情開始了 — 他要被迫離隊了。

    阿基姆又幫了他兩次忙,調動了他的工作。但是不可避免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過了一個多月,保爾又臥床不起了。這時候,他想起了巴紮諾娃臨別時的叮嚀,於是給她寫了一封信。巴紮諾娃接到信後當即就趕來了。她知道,保爾的病已經無法在醫院得到任何有效的治療,所以,她建議他不一定非住院不可。保爾從這個建議中也聽出一些信息,苦笑著說:“這麽看來,我已經健康得不值得治療了。”

    休養了一陣,體力剛剛有些恢複,保爾又來到中央委員會。這一回阿基姆怎麽也不肯通融了,斬釘截鐵地要求保爾去住院。

    保爾悶聲悶氣地回答說:“我哪兒也不去!住院也沒有用!這是權威人士的意見。我的出路隻有一條 — 領撫恤金,退休。但是我絕不走這條路。我才24歲,我不能拿著殘廢證混一輩子!我可以把工作拿回家做??隻要有一份有意義的工作就行,我不是一個廢人!”

    保爾越說越激動,聲音越來越響亮。阿基姆了解這個不久前還生龍活虎的青年的感情。他了解保爾的悲劇,知道對他這樣一個誓把自己的生命獻給黨的人來說,脫離鬥爭,退居大後方,是非常可怕的。因此阿基姆決定竭盡全力幫助他。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