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秘的使者

    導讀:

    隨著德國內戰的爆發,德國侵略者陸續向自己的國家轉移。可是,趁亂興風作浪的土匪、社會革命黨等,也不讓人過好日子。在保爾的家鄉,甚至爆發了虐殺猶太人的慘劇。人民的抗爭仍在繼續,紅軍也在通過地下組織來不斷壯大無產階級革命力量。

    還記得那個教保爾拳擊的電工朱赫來嗎?他就是一個地下黨。隨著地下工作的展開,他的身份逐漸暴露了。為了躲避敵人的追捕,朱赫來偶然來到了保爾家裏。保爾幫助了他,並第一次聆聽到紅軍革命的真諦,第一次對布爾什維克燃起崇拜之心。

    一直躲在保爾家也不是辦法,那麽,朱赫來能擺脫狡猾的敵人嗎?保爾又為朱赫來做了什麽?

    1918年的冬天,激烈而殘酷的階級鬥爭席卷著烏克蘭,隆隆炮聲震撼著大地,城裏城外都亂成了一鍋粥。

    小城的車站上,一輛輛列車運載著撤退的德國人離開月台。德國內部也爆發了革命,他們急著回國去。這期間,越來越多的人拿起了武器,每一次戰鬥都有新的人參加進來。社會革命黨、土匪、激進派、保守派,各種身份的“冒險家”都加入到爭奪的大軍中,紅色遊擊隊也不斷衝殺著這些烏合之眾。火車站的工人快跑光了,市民們要麽蜷縮在地窖的牆根底下,要麽躲在自家挖的避彈壕裏。

    戰火中的小城,更換了好幾個主人。現在,這座小城的主人是戈盧勃上校。他率領2千個亡命徒進城後,就盡情尋歡作樂。有一天晚上,因為跟對頭帕夫柳克發生了衝突,戈盧勃上校一方損失不小。於是,他氣急敗壞地要拿猶太人出氣,一場慘烈的大屠殺噩夢就這樣開始了。

    天一亮,這個消息就傳到了破敗不堪的猶太居民區,也包括謝廖沙工作的印刷廠。廠裏有很多猶太工人。謝廖沙同他們處得很好,並決定幫助工友們躲在自己和小夥伴的家裏避難。

    戈盧勃和帕夫柳克衝突後的第三天,虐殺猶太人的暴行開始了。許多人永遠都忘不了那可怕的三天兩夜。多少生命被殺戮,被摧殘!誰又能說,那些活下來的人比死者幸運一些呢?他們的心被掏空了,留下的隻是洗刷不盡的羞辱和侮弄帶來的痛苦、無法形容的憂傷和失掉親人的悲哀。

    謝廖沙和父親一起把印刷廠的一半工人藏在自己家的地窖裏和閣樓上 — 謝廖沙的父親和保爾的哥哥阿爾焦姆,以及老司機波利托夫斯基早已趁亂從鐵匠鋪回家了 — 猶太工友們這才逃過一劫。

    大屠殺過後的一天,謝廖沙看見一個嚇得麵無人色的猶太老人沿著公路跑過來。他的後麵是一個騎著灰馬的匪兵,眼看就要追上了。那個匪兵要砍殺老人,謝廖沙一個箭步跳上大路,衝到馬跟前,用身子護住老人。老人得救了,可是謝廖沙卻被砍傷了頭。

    這些天來,紅軍步步緊逼,不斷向土匪大頭目佩特留拉的部隊發動進攻。戈盧勃團被調上了前線。城裏隻留下少量後方警衛部隊和警備司令部。猶太居民利用這暫時的平靜,掩埋了被殺的親人。學校停課了,城裏宣布戒嚴。寂靜的夜晚,隱隱約約可以聽到槍炮聲。戰鬥就在不遠的地方進行。

    這是一個黑沉沉的、陰鬱的夜。保爾的母親去她姐姐家了,阿爾焦姆在鄰近的村子裏當鐵匠,家裏隻剩下保爾一個人。他睡得正香,突然被敲窗子的聲音驚醒了。“一定是阿爾焦姆。”迷迷糊糊的保爾一邊想著,一邊打開窗子。

    “哥哥,是你嗎?”

    窗外的人影壓低了聲音說:“是我,朱赫來。我到你家借宿來了,行嗎?”

    “當然行,那還用說!”保爾友好地回答。

    朱赫來粗壯的身體從窗口擠了進來,又在窗外聽了聽動靜,便回過身來與保爾交談。得知家裏隻有保爾一個人後,水兵朱赫來這才放心,提高了嗓音說:“為了鼓動車站罷工和猶太人反抗的事,那些灰狗子要找我算賬。已經兩次設埋伏要抓我了,今天差點兒給逮住。剛才,我正要進家門,結果從後門看到了一個刺刀,不用說,我轉身就跑。這不是,一直跑到你家來了。你能收留我真是太好了!”

    朱赫來的到來使保爾十分高興。保爾和他一起住了8天,這8天對年輕鍋爐工的成長,有著決定性的意義。保爾第一次聽到這麽多重要的、令人激動的新鮮道理,還知道了那麽多政黨中,隻有一個政黨是不屈不撓地為窮苦無產階級抗爭的,這就是布爾什維克黨。

    “小弟弟,我小時候跟你差不多,渾身是勁,總想反抗,就是不知道力氣往哪兒使。我痛恨剝削窮人的財主,可是單槍匹馬地幹,改變不了這個世道。保夫魯沙,你完全可以成為工人階級的好戰士,革命需要的是堅決鬥爭的鋼鐵戰士。”朱赫來緊握拳頭,有力地捶了一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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