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皮特?蓋德曾經有過一段廣為人知的戀情,便是與丹麥羽毛球玉女卡米拉?馬汀的結合。無奈造化弄人,兩人最終還是分道揚鑣。如今的蓋德已經有了新的家庭,也已經是兩個女兒的父親。

    現在,蓋德一直致力於羽毛球的青少年教學,同時還是丹麥羽毛球形象大使,不遺餘力地向世界推廣羽毛球運動和丹麥文化。

    2014年年底我跟皮特?蓋德在我的家鄉長沙,因為錄製湖南衛視的《天天向上》再次相遇。這一次,我給他帶去了中國特色的京劇臉譜和京劇泥人作為禮物。他也熱情地歡迎我以後可以去他丹麥的家裏做客。

    雖然都已經離開了羽毛球的賽場,但是我們的別樣人生才剛剛開始,我跟皮特?蓋德的故事必將繼續。

    (二)

    當我剛搬進國家隊二隊的地下室宿舍時,屬於我的床位已經被剛剛搬走的老隊員騰空了,唯獨隻在床頭位置的牆上留下了一張比賽趨勢圖。我好奇地看著那張圖,心裏還納悶:誰會有這麽大的魅力,能讓一個中國國家隊球手來研究他的比賽勝負趨勢?圖上寫著的是一個那時的我並不知道,但是讀起來朗朗上口的名字:陶菲克。也是從那時起,我記住了這個名字。

    我登上國際賽場的時候,二十歲的陶菲克已經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了。

    陶菲克堪稱印尼羽壇乃至世界羽壇的天才少年。他十七歲出道之時,便如一道閃電劃過天際。他曾經失意悉尼,也曾經圓夢雅典,最終在阿納海姆成就個人大滿貫,成為世界羽壇第一人。

    陶菲克這個名字,對整個印尼人民來說都包含著崇高的感情。陶菲克在印尼的地位,也可以說是國寶級的。縱橫江湖十數年,陶菲克曾經一次次成為中國選手前進路上的終結者。在某種意義上,陶菲克也成了一個坐標,衡量著國羽男單的起起伏伏。

    經常有人問我,“鮑春來,你和陶菲克的技術誰更好一些?”關於這個問題,我真的無從回答。但是我職業生涯中每一次跟陶菲克的較量,無論輸贏,都會讓我感到暢快淋漓。恰如棋逢對手的兩人過招,陶菲克總是可以激發出我全部的潛能來。

    職業生涯中我跟陶菲克的第一次交手是在2002年的日本公開賽上。那時我是晚輩新秀,他卻風頭正勁,加上陶菲克與生俱來的自信,甚至有一點點傲慢,他並不把我放在眼裏。然而比賽開始後我連續三次假裝不經意地偷發後場得手卻惹得這位印尼天王有些惱火。我還記得陶菲克眼神中閃過的一絲怨怒,換作北歐那些急脾氣的主兒肯定早就怒形於色了,還好,一閃念的憤怒過後,陶菲克還是保持了優雅,開始收起他的傲慢,專心與我對戰。可能是我當時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衝勁兒使然,也可能是陶菲克不熟悉我的打法慌了手腳,總之我在與陶菲克的初次交手中以3比1獲勝。這個結果讓我很是開心,也讓教練們感到驚奇。

    因為我的這一次出手不凡的勝利,在2003年蘇迪曼杯對戰陶菲克時,教練再次派我出場。然而這次我卻沒有那麽幸運。陶菲克因為輸我一次,自然開始重視比賽,加之我大賽經驗不足,不懂掌握節奏,結果在大比分領先的情況下輸掉了比賽。不過於我而言,敗在一個讓我喜歡的高手拍下,我在情感上沒有那麽多遺憾和難過,是可以接受的。

    現在想起來,我的成名也多少算是站在陶菲克的肩膀上實現的。2003年的伯明翰,我第一次入選中國隊世錦賽陣容。殺入16強後,迎麵擋住去路的正是陶菲克。那場比賽,我以15比9先聲奪人,又以15比4鎖定勝局。幹脆利落的直落兩局,換來了賽後陶菲克的一句無奈感歎:“在中國所有球員中,我最不想交手的就是鮑春來。”事實也證明,在日後的多次交手中,我都沒有讓陶菲克占到太大便宜。回看我與陶菲克的對戰曆史,或許是打法風格上相克的緣故,即便是在這位印尼天王的巔峰時期,我也並不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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