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雲長生進了屋子,不是很大,可以稱得上家徒四壁,沒什麽擺設,連椅子就隻有兩把,那茶盤上的茶杯看得出來,是剛剛去借的,六個杯子是三套,杯沿上還有小缺口。

    雲音聲沒見過這麽多生人,自然十分開心,隨手打開了裏屋的房門,想搬幾把椅子出來,不管怎麽樣,要把客人安頓下來啊。

    裏屋和外麵大不相同,都是四周牆壁空白一片,可是大家都感受到了銳利的殺氣,裏屋的桌子上放著一杆長纓槍。

    不用去看,他們都站在外廳,桃也能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

    桃自然認得,黑漆的長杆,白色的流蘇,赤紅的槍頭,當初窮奇從天宮匠人手裏搶來的時候,大家都嘲笑說這更像一個三色玩具,可是現在看來,上麵的鮮血滿布,任誰在這槍麵前都不敢再肆意妄為。

    “來來來,大家坐。”

    雲音聲實在是沒有找到足夠的椅子,就直接把自己房間的草甸子拉了出來。

    “謝謝。”

    月半還想客氣一下,準備直接進入正題,結果看到桃就一屁股坐下了。

    撇了撇嘴,撩起袍子,剛要坐到旁邊的椅子,就被雲長生拎起來放到了草甸子上。

    力氣真大,意圖更明顯,怕月半坐壞了他家為數不多的椅子。

    “這小姑娘身上不是我的法力。”

    “我知道,可是,不找你,我也找不到檮杌啊。等等,怎麽會不是你的法力?”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早就,沒有法力了。”

    “什麽?”

    這次說話的不是桃了,是月半。

    “小友,你算不出來嗎?”

    看來他們遇到的人裏,誰都能看出月半的身份,這也算一個附加屬性,畢竟走南闖北的靠的就是自己算卦的名頭和本領。

    “我,還沒。”

    “東方身上的傷,不是你,難道是山神?”

    ……話還沒說完,再次被攔下,喂,你們凶獸了不起啊!

    給我點存在感怎麽了,我這體型爭取不到一點存在感嗎!

    等等,山神?什麽鬼,不會是這個雲崗的來曆吧!

    “喂,山神是誰?”

    月半看著兩個大人說話沒有插嘴的餘地,就蹭了蹭同樣呆呆的雲音聲。

    “山神,啊,是我娘。”

    這個答案有點出乎意料了。

    “她現在在哪?”

    “後山啊!”

    月半扭過頭想約著村長上山找山神,就聽到那邊的對話已經到了自己根本聽不懂的地步。

    “如果天幹地支都相互吻合的話,那當時傷東方的人就應該是。”

    “其實,我不那麽想,天幹地支不能說明什麽,雲紋長協是天上管不住的,她要是根據雲紋變身的話,那就根本無跡可尋。”

    默默扭頭回來,撞了撞雲音聲。

    “他們在說什麽,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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