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客似雲來說了一半的那段往事是很趨近於真相的。

    因為東方既白是從啞光留下的一本日記中知道的這個故事,那個像是傳說的故事。

    本來再回到百年前的那天 ,啞光手忙腳亂地把桃安置在床上,就聽見背後嫩生生的說話聲。

    告訴自己不要害怕,自己的這個恩人,這個希望本來就不是凡人。

    回頭看見了一個渾圓的肉球,生有一對純白的小翅膀,很奇怪,卻不是很難看。

    “你……是誰……啊。”

    啞光聲音都顫抖了,她那平靜的人生一去不複返了。

    “你管我是誰,不過哥哥沒事,你作為一個女的好歹處理一下傷口啊。”

    肉球不僅任性還很蠻橫。

    東方皺了皺眉,轉過身去,小肉球說的沒錯,既然沒有惡意,那麽就先處理一下暈倒的恩人。

    桃的打扮素來就是紅衣,啞光輕手輕腳地解開了桃的外衣,看到了一大灘已經變黑了的血跡在紅衣上格外刺眼。

    先做了最基本的事情,因為找不到可以當繃帶的東西,啞光就從自己的襯裙上撕下來一大塊,順著桃的傷口繞了兩圈。

    整個過程非常快,啞光不忍心再多看桃的傷口一眼。

    剛剛她不顧男女之嫌,解開褻衣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碩大的傷口,貫穿了整個腹部,像野獸撕裂抓咬的痕跡,邊緣不齊,血流不止。

    雖然知道桃不是普通人,但還是擔心他能不能熬過去。

    啞光的爹往往沒有錢喝酒的時候就揪住啞光打一頓,為了不挨打,可以給爹更多錢,啞光幹完地主家的活,還跑到鎮裏的赤腳醫生那裏打下手,久而久之,學會了不少包紮的手藝。

    像桃這種情況,需要用白酒擦拭後,再用針線縫合。

    壯了壯膽子,麵朝小肉球。

    “請--問這裏,有---白酒--和針---線嗎?”

    語氣顫顫巍巍地,有點抖。

    小肉球在玻璃缸裏轉了兩圈。

    “有的,白酒在後院,針線在那邊匣子裏。”

    啞光聽到答案後直接就飛奔出門外,跑過了半個走廊之後,才想起來一個重要的問題,後院在哪裏?

    又灰溜溜回到了房間,為了救人管不了那麽多了,直接抱起了那個看起來很大的玻璃缸。

    “喂!你要帶我去哪?”

    “告訴我後院怎麽走。”

    “直走到頭,左拐,走到盡頭,有一個門,推開就是了,哈哈哈,你這小姑娘真有意思。”

    “有什麽好笑的真是的。”

    “不過你力氣真大啊!還沒人能抱起來這個缸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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