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宮內外都掛滿了白綢,白瀟也宣布暫停接手各種任務一個月,以示對自己愛徒的哀悼。自然會有人問,燁王又沒有死,他不是還在去雲鶴的路途上嗎,你怎麽就能斷定他已經死了呢?

    當然,冷月宮是不會有任何人出麵回答這個問題的。雲國的傳言到處都是,有人說燁王已經被縉雲帝秘密處死,也有人說冷月宮不過是想稍微整頓一下,又怕外界看出什麽不對來,故意弄了個噱頭而已。

    “秋雪,慕容息燁如何了?”醫館裏還是煙霧繚繞的景象,藥草的香氣充斥著每一個角落,白瀟枕著手臂在桌上休憩,秋雪則為慕容息燁診脈。

    “有你的血,加上燼,自然不會有什麽大礙。隻是他中毒很深,所以要真的好起來,還要個四五天的時間吧。”

    “隻需要四五天?”花闕訝異於秋雪說出的時間,當然,中毒和身體上實質的傷口自然不一樣,不過可以好得真麽快自然也出乎了他的預料。

    秋雪看了一眼休息著的白瀟,給花闕遞個眼神,“當然光靠我是不行的。”

    白瀟一直耿耿於懷自己沒有能力救回哥哥白瀟,以至於她格外珍惜陪著自己熬過冷月宮最難日子的每一個人。慕容息燁雖然不在其中,但怎麽說呢,宮主和他惺惺相惜,也算是他的一種運氣吧。從另一個角度去看,宮主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哥哥來對待吧?如果強勢的是自己,自然也會像哥哥保護自己那樣,不讓他收到任何傷害。

    白瀟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來了,她揉著自己的眉頭,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又把目光轉向正在說話的兩個人。“我都忘了說,以後所有人,都不允許在任何地方再提起‘慕容息燁’這四個字。他已經不是慕容息燁了。從今天起,他隻會是冷月宮裏普通的一員。懂麽?”

    花闕捋了捋頭毛,“懂是懂了。可是……不叫他慕容息燁,叫他什麽呢?落花流水的名字可是已經排滿了,宮主可不能從我們身上動手。”

    是啊,這樣的話,他還差一個名字。

    “不如就叫他‘燼’好了。”秋雪玩弄著手中的小瓷瓶,“如果真的決定告別過去,幹脆就用讓他告別的東西給他命名,不是很好麽?”

    “燼?”白瀟咀嚼過這個名字,露出一絲微笑,“很好,就用這個名字好了。從此以後,這世上再也沒有叫做慕容息燁的人了。不,除了那個還在趕往雲鶴的傀儡。罷了,我提他做什麽。以後在我們冷月宮,隻有‘燼’了。”

    “我看你恨不得把這個字烙在他身上!”花闕算是接受了這個提議,不過他的嘴一向不那麽嚴實,所以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適應這個名字。以後出去要少喝酒了,特別是在紫雲麵前。不然又被她套了話出去!

    傾城躺在錦被裏,他似乎很久沒有睡得這麽舒適了,太舒適了,以至於當他看向水盆裏自己的臉時,都看不到眼中的紫色。風刃說的會是真的嗎?因為喜歡慕容息燁,所以他眼中的紫色才會褪去?這幾天他都已經習慣了如玉閣裏耀眼的光線了,蠟燭燃燒出的熱度也讓房間裏格外溫暖,除了有些悶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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