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爾茨,是馬爾同母異父的兄長,被他們那個軍旅世家的家族一直作為恥辱存在,可偏偏莫爾茨天賦異稟,被他們明裏暗裏算計過無數次也還好好地活著。

    這一次,莫爾茨被家族安排任務到雨林,九死一生,心中的最後一絲對親情的渴望與眷念,也應該是消磨殆盡了吧。

    “你……”馬爾麵色驟然震驚。

    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還能活著,那樣的嚴密的計算,那樣不留一絲餘地的對付,他為什麽還是能夠毫發無損的出現?

    而且,易暘怎麽會知道?

    “是的,比起你,我覺得跟他合作更有前途。起碼他是個理智的聰明人,不是嗎?”易暘笑著轉身。

    “易暘,你……”馬爾麵色蒼白,仿佛隨時都會重病不治一般,看著易暘背影之餘,整個人也篩糠一般地簌簌發抖了起來。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回去找莫爾茨,希望他念著你從不曾算計過他的份上,放過什麽人;二則遠遠地躲開,你其實也知道莫爾茨的性格,一旦狠下來就是六親不認,你雖然沒有算計過他,可所有的事情你都是知曉的。”

    話落,易暘便帶著一步步的走開,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這一次都說的太多太多,實在沒有必要再繼續糾纏下去。

    馬爾雖然曾經對他有過幫助之恩,可畢竟隻是曾經,這些年該還的不該還的,早已經還的差不多了,他早就仁至義盡。

    “就這樣麽?”走了一陣,吳彥突然看著一旁的吳彥。

    馬爾最後那張蒼白的臉,就像是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上,那樣脆弱的幾乎透明的顏色,他不由得再一次想起多年前那個自己,也是如他此刻一樣。

    因為一個不該愛的人,因為一場不對的執念,最後讓自己飽嚐惡果。

    是不是,這世上所有的執念,都注定是讓自己飽嚐辛酸呢?

    “這樣已經是很好的了。”

    “很好麽?”

    “不一定是最好的,但卻是不是最差的了,阿彥,我並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在男人胡思亂想的時候,易暘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腦袋,一邊細細地撫摸那柔軟的頭發,一邊看了眼一旁麵色蒼白、血色暈染了大半個肩膀的莫宇。

    目光深沉,冷漠中帶著說不出的寒冽。

    “你……”

    吳彥一怔,他也不明白易暘怎麽對莫宇如此的淡漠,剛剛那一幕,怎麽說他也是因為自己被誤傷的,易暘的態度,吳彥理解是一碼事,接受和認可又是另一碼事了。

    “他看起來很不好,易暘……”

    “沒事的,死不了。”

    易暘瞟了一眼莫宇,莫宇身子一顫,忙開口答道:“我沒事,真的沒事,就是血流的有點多,肩膀有點兒疼。”

    說著,腳步像是承受不了身體的重量般,身子狠狠地一個趔趄,拉扯到了傷口,莫宇當場又不由得輕呼一聲。

    “這……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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