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並不是覺得自己剛剛的話,會給對方造成什麽傷害和影響,他隻是擔心,隻是害怕,恐懼自己無意間就會觸碰到對方的逆鱗,從而給自己帶來更加難以估算的悲慘遭遇。

    他的確是什麽都沒有,也並不存在著所謂的輸不起,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更應該處處小心,因為在這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情況下,他並沒有半絲依仗的籌碼。

    “我從不是一個強者,我也並不想徒勞無功的上躥下跳,妄圖做著什麽逆天改命的自導人生之事,我從來不過隻想偏安一隅簡簡單單的生活,可是如今……易暘,既然我做不了選擇,那麽我就不去選擇。”

    闡述也罷,服軟的解釋也罷,他所說的不過自己目前最真實的心態。

    “是麽?”易暘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吳彥點點頭。

    他從來不喜歡撒謊,工作中迫不得已的時候,幹的最多的也不過就是進行文字性的誤導和牽引,而所謂最直觀的撒謊,一直都不是他願意做的事情。

    畢竟,他做的事情實在算不上是撒謊,他不過玄乎的賣弄些有的沒的,真意假意都包含在他的話裏麵,聰明睿智的人一下就可以聽明白真意,而其餘的人……

    那麽對不起了,那是你們自己理解有問題,他並沒有叫你們非那樣不可。

    所以,這些年過去了,他仍舊可以非常大膽的說,他從來沒有直接的撒過慌。

    “我應該說你是聰明,還是應該說你愚蠢呢?”緩緩的摸著男人的下巴,易暘低垂的眸子裏一片深思著:“我知道,你是不願意去相信我的。”

    “我從來都不是個聰明人。我也想去相信你,可是我做不到,這裏,已經不願意相信任何人,即使我別無選擇。”微微側著頭避開男人的手,吳彥指指自己的心髒看著易暘。

    也罷,他曾經是那麽的愛他,如今就算不愛了,也實在沒有必要去避諱這些?而且隱隱的,男人自己都有些控製不了內心深處的情緒,就是要讓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傷痛,知道自己如今的心境。

    是為了讓對方死心,還是想引起對方那壓根就碎成了渣滓的憐憫之心,男人不得而知,因為他還來不及思考就已經下意識地那麽做了。

    “這裏麽?”易暘伸手按在男人放在心髒的手上,從那裏似乎隱隱能夠感受到男人心髒有力的跳動,一下一下的,就像是馬匹走在草地上節奏感十足的腳步聲一般。

    “既然做不到相信,那麽就不要去懷疑,阿彥,我等著你再次相信我的那一天。”

    等著再次相信他的那一天……

    這句話,像是一道閃電般,劈得吳彥整個人都六神無主了起來。

    他這是什麽意思,難道……

    “你愛我麽?”也許是靈魂深處最情不自禁的衝動出口,也許隻是想要問出當年癡戀的最終結果,也許……

    也許,早已經沒有了那麽多的也許,現在的他就連自己也分不清問出這句話是什麽心態了,是當年為愛癡狂的他,還是現在這個心如止水的他,一切千絲萬縷的糾葛,早已錯綜複雜的雜亂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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