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看了鄒波一眼,沒理他,而是堅持把電話裏的狀況聽完,越聽臉色越難看。

    幾分鍾後,律師掛了電話,轉頭看向鄒波,深吸一口氣道:“警方查封了公司,找到了你敲詐明星的那個賬本……”

    “什麽敲詐勒索!是他們自願給的,我可沒想賣給他們!”鄒波氣得拍桌子,打斷了律師的話。在他看來,這都是行業規矩,哪家狗仔不是靠這個賺錢的?現在這些人是反了天了,趁他落難都來落井下石,等他出去,一定挨個要他們好看。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你聽我說完!”律師不願再聽他抱怨,要求他冷靜一點,“不止這些,還查到了公司偷稅漏稅,而且,姚嶽山當年被人捅刀子的事,也翻了出來,連帶著其他的事……”

    這位律師,是鄒波公司的法律顧問,也是他自己的私人律師。這些年,鄒波幹那麽多違法行為,都是在這位律師的指點下規避風險的,律師也很清楚他都幹過什麽事。

    娛樂圈裏的人,相當一部分為了上位可以不擇手段,被鄒波睡也是心甘情願。但也有那麽一部分人,有自己的堅持和操守,不管開什麽條件都不肯答應。鄒波這人向來這樣,用資源、金錢誘惑不到,就用別的威逼利誘,再不成就來硬的。

    “我不要聽你說我的處境有多糟糕,你隻告訴我,這事怎麽解決。”鄒波冷靜下來,緊緊盯著律師,仿佛在確認他的忠誠度。他好歹在娛樂圈做了這麽久的無賴,很多事都有防備,現在警方隻是查到了這些東西,罪名能不能成立還是兩說。

    “敲詐勒索這個好辦,畢竟是願打願挨,隻要那些明星不敢出來指正,這罪名就不好判,隻能算不明收入,”律師也冷靜下來,仔細分析現在的狀況,“姚嶽山這事,並沒有證據證明是你雇人打他的,何況已經過了這麽久,現在關鍵在於,當年那幾個小流氓,你還能找到他們嗎?”

    “這個,你去問張秘書。”鄒波壓低聲音說道。

    律師走出看守所,忍不住掏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現在這事越來越棘手,但願在他解決這些之前,不要再出幺蛾子。

    “目前看來,他私藏毒品,容留他人吸毒,證據確鑿,”鍾宜彬這邊的律師也在分析狀況,“隻是敲詐勒索和故意傷人,這兩個罪名不好判。敲詐勒索,需要被勒索的人出麵指證,但那些明星恐怕……”

    鄒波用來勒索明星的,大多是“不雅照”“出軌照”,這些東西都是藝人們說什麽都要瞞住的,現在讓他們出庭作證或是拿出那些威脅他們的照片,顯然不可能。

    “敲詐勒索多少錢可以判刑?”楚欽也在一邊聽著,開口詢問。

    “三萬以上就算數額巨大了。”律師答道。

    “那好辦,這個交給我。”楚欽笑了笑,露出兩個小梨渦。

    “你又想幹什麽壞事?”鍾宜彬看得心癢癢,伸手去戳那個小凹坑。

    楚欽擋開那亂戳的手,反手把鍾宜彬捏成小雞嘴:“我可不是幹壞事,我是為民除害。”小雞嘴動了動,湊過去要親親。

    律師先生和金秘書對視一眼,非常默契地齊齊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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