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推銷出自己進的新品種,大叔有點失望,摳了兩粒止疼片給他。

    “我買一盒。”鍾宜彬看著紙包裏的小藥片,很是不滿。

    “這是處方藥,一次隻能給你這麽多。”大叔單手叉腰,中氣十足地說。要不是這小夥兒跟他熟,沒有處方,他一粒也不給的。

    社區裏的大媽來買感冒藥,聽到大叔的聲音,好奇地往櫃台上看去,就見到兩瓶明晃晃的潤滑液。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嘖嘖地搖著頭。現在國家計劃生育竟然這麽緊了?連潤滑劑都要開處方了!

    沒時間跟禿頭扯皮,鍾宜彬拿著藥片快步離開。

    折騰半天,總算吃到了止疼片,楚欽覺得不疼了,又要起來做飯。鍾宜彬說什麽也不讓他動,剛用手機查了一下,肋骨骨裂要臥床靜養:“我以前的秘書是誰?打電話讓他過來做飯。”

    想想還在三環外的金秘書,楚欽搖了搖頭:“金秘書離這裏遠著呢,叫個外賣吧。”

    秘書姓金嗎?鍾宜彬在手機中找了找,找到了一個叫“金秘書”的,打了過去:“我在楚欽的住處,訂兩份好消化的飯送來。”

    “是。”金秘書已經一周沒有接到總裁的電話了,鍾家人也不告訴他情況,公司的事情就交給了副總代理,這讓他有些驚慌。作為老板的心腹,卻一直沒有老板的消息,這明顯是要失寵的節奏。

    驟然接到老板的電話,別說是訂外賣了,就算讓他這會兒去楚欽家做飯都行!

    楚欽無語地看著鍾宜彬,這家夥,失憶了也忘不記使喚人。

    “怎麽受的傷?”鍾宜彬坐在床邊看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腦袋上削掉頭發的一塊,“是不是跟我磕到頭有關?”

    楚欽看著規規矩矩坐在床邊的鍾宜彬,這樣的姿勢顯得生分,心中覺得有些難過,低頭看著自己放在被子上的手:“上周我被人綁架了,你去救我,讓人敲了一棍子在頭上。”

    鍾宜彬蹙眉,鍾母告訴他,他是跟人打架被敲到了頭,至於為什麽跟人打架,卻沒說。顯然楚欽說的才是實話,連媽媽都會騙他,這世上除了楚欽,就沒人值得相信。這更加堅定了他不讓別人知道他失憶的決心。

    抬頭看看楚欽還在低著頭,兩根修長的食指絞在一起,不知道在發什麽呆。腦袋上的頭發蹭亂了,幾根呆毛隨意地翹著,看起來毛茸茸的。

    記憶裏的一切人和事都是模糊的、灰色的,隻有楚欽是鮮活的、明豔的,隻是看著他,鍾宜彬就覺得安心,忍不住慢慢湊過去,用自己禿了一塊的頭皮,蹭了蹭他腦袋上的呆毛:“楚欽,你真好,隻有你不騙我。”

    楚欽抬頭看他,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這雙眼睛,沒有了以前的內斂與沉穩,但看他的目光,卻比以前更加專注,帶著揮之不去的歡喜。剛才一瞬間的低落,頓時散去,楚欽忍不住抿唇笑,湊過去想親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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