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的底線,卻願意隻對這個人例外。

    “唔,有人……”

    沈嶠耳力過人,聽見巷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還很遙遠,但這並不妨礙他略略清醒一些,伸手推拒用上一些力道,嘴裏逸出一聲近乎呻、吟的話語,出了口才驚覺自己聲音大變,不由吃了一驚。

    晏無師嗯了一聲,動作卻沒有因此收斂半分,他一旦願意用上十萬分耐心來挑逗一個人,那被他挑逗的這個人,必然隻能剩下沉溺其中任由擺布這一條路可走。

    更何況是沈嶠這樣“純情”的道士。

    晏無師的高超技巧很快讓沈嶠幾乎連腳步聲也忘了。

    但隻是幾乎。

    過了片刻,他抓住對方一隻手,滿麵通紅:“光天化日之下……”

    晏無師:“光天化日之下,沈道長在此地輕薄我。”

    沈嶠:“……”

    晏無師:“但我誓死不從,奮力反抗,反守為攻,令沈道長這種登徒子束手就擒。”

    他還真就捉住沈嶠兩隻手反扭在背後:“沒想到沈道長道貌岸然,德高望重,私底下竟是見了美色就把持不住自己的人。”

    沈嶠:“……”

    他一方麵被此等顛倒黑白的言論所震驚,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厚顏之徒,另一方麵卻是被對方上下遊走技巧高超的手攪弄得神智飛走大半。

    剩下的那一小半,自然不再是晏宗主的對手。

    腳步聲越來越近,身穿短衣的年輕男子似乎剛剛下工回來,提著從街口處買的餡餅,打算抄近路從這裏過,沒想到這條小巷裏還另有他人,當即與兩人打了個照麵。

    確切地說,沈嶠幾乎大半個身體,連同臉,都被晏無師擋住了,隻有晏無師從沈嶠頸窩裏抬起頭,不緊不慢,施施然回頭看了對方一眼。

    男子啊了一聲,浮起來的第一個念頭居然不是:這兩個道士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此等齷齪之事,而是:這人眼神好可怕!

    富有穿透力的眼神震得對方連退三步,連話都來不及說,掉頭就跑。

    晏無師回過頭對沈嶠道:“看,不戰而屈人之兵。”

    沈嶠:“……”

    他不是不想說,而是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晏無師也覺得此地實在不方便,雖說露天席地別有一番禁忌感,但總不能靠著牆就辦起事來。

    他直接將沈嶠打橫抱起,足尖一點,飄然而起,直接在人家房頂上如履平地,掠向最近的一間客棧。

    客棧東家最近有些發愁,由於始興王造、反的緣故,官道都用來運送糧草物資,沿路也有些不太平,來京城做買賣的商賈也比往年少了一些,導致這間原本就生意平平的客棧一下子又冷清不少。

    晏無師帶著沈嶠進來的時候,東家正環抱雙臂站在門口苦苦思索。

    忽而眼前仿佛清風掠過,他還未回過神,就聽見身後夥計咦了一聲:“兩位郎君是要住店嗎,小店有上好廂房,您懷中那位郎君可是生病了,可要小人去幫忙叫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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