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子虔剛剛離去,蘇家兄弟又上門拜訪,為的是感謝沈嶠上回在長安相助之事,如今蘇氏雖然舉家暫避青城山,但他們在長安的基業並沒有徹底毀棄,隻待時機成熟,依舊還是要回去的。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門派送了名帖過來,想要拜見沈嶠。

    他這才赫然發現,不知不覺間,自己早已不是從前落魄江湖,人人恥笑的前玄都山掌教,許多人提起沈嶠二字,更多的是將他與長安一戰聯係在一起,更因如今合歡宗擴張之勢人人忌憚,沈嶠劍殺兩名合歡宗長老的事情,就越發為人津津樂道。

    這顯然是沈嶠所意想不到的結果,他有些哭笑不得,卻都以天色已晚為由,一一謝絕推拒了這些拜訪,送走蘇威和蘇樵之後,他就獨自在屋內打坐,靜待隔日的到來。

    翌日天剛蒙蒙亮,便有人送來洗漱熱水及早飯,沈嶠打理好一切,正想出門,那頭趙持盈已經站在外頭敲門,兩人便結伴前往大殿。

    沈嶠:“元白他們呢?”

    趙持盈:“他們已經去領號牌,若無意外,約莫是安排在第一輪。”

    沈嶠此時還不大明白試劍大會的規矩,便順勢問起來。

    趙持盈道:“昨日我們前來的時候,純陽觀弟子就已經記下各人姓名門派,今日會按照到此的先後排序,將名單交給琉璃宮的人,琉璃宮也會參考每個人在江湖上的武功戰績,將一些能力相當的人安排在同一場次進行比試,若是無意下場的,今日再提前與對方說一聲就好,自然會將你的名字剔除,由後麵的人遞補上。不過這隻是適用於一般門派弟子的規則,像我們這樣的,一般不會被排入其中,除非自己想要下場比試。”

    沈嶠:“每個人在江湖上的武功戰績,連他自己本人也未必清楚,琉璃宮離群索居,又如何得知?”

    趙持盈笑道:“我也有此疑問,不過想必他們也隻是根據各方得來的消息進行一個模糊的定位,這也是舉辦試劍大會的目的,讓排名能夠徹底確定下來,據說琉璃宮的人目光如炬,但凡看過一人身手,就可以知道對方的武功在江湖上水準如何,見者無不歎服,十年前我無緣見識,這次定要開開眼界。”

    兩人一邊交談,一邊穿過純陽觀後院,來到前麵正殿。

    此時早已來了不少人,與昨日他們看見的寬敞不同,眼下正殿裏頭鋪滿座席軟褥,錯落有致,而正殿幾扇門俱都悉數打開,如此隻要安坐殿內,就可以對屋外交手的情況一覽無餘,免了日曬雨淋之苦。

    昨日展子虔提前告辭離去,王氏兄弟對結盟一事又興趣缺缺,沈嶠與趙持盈本以為今日來的人也不會太多,誰知乍一看,大殿內近千個座席,竟已坐滿了七七八八,來的門派也十分龐雜,不單有飛仙門,青陽山莊這等小門派小世家,也有九華宗、赤霞劍派這樣在一二流之間徘徊的門派,雖說像臨川學宮和天台宗這等儒、佛兩道聲名顯赫的大宗門沒有到場,但眼看這陣勢,也並不會差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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