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邵華池曾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安全感, 這種不安全來自於平日的觀察, 比如再好看的男子傅辰也從來目不斜視, 一切以個人能力評判, 當然對女子也是一樣。對於一些自己偶爾的吃味也常常看不出, 這也間接證實, 傅辰對男子是天生沒興趣的。

    邵華池的不安表現的很隱晦,甚至是隱藏的,而這樣小家子氣的隱憂是萬萬不會放到傅辰麵前的。

    直到一次傅辰要的太厲害, 邵華池不免抱怨讓他節製一些。

    這一節製,傅辰就真的成了苦行僧,邵華池這才在著急中露出端倪。

    邵華池的自尊心強, 就算兩人有什麽矛盾也不會直接說出來。

    傅辰口頭有解釋, 因為之前的沒有節製傷了他,想修身養性一段時間, 這也是事實, 男人到了床上看到樣樣完美的愛人, 再能克製就是功能障礙了。

    邵華池目光還停留在奏折上, 聞言隻是平靜地反駁:“可我早就好了, 痊愈了大半個月。”

    言下之意是在說, 找這種借口,你覺得我會信嗎?

    傅辰深知邵華池的性格,並不會那麽輕易相信, 而且有些想法可能根深蒂固, 兩人到底也相識許久,他對邵華池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可矛盾不能這麽放下去,總要想辦法解決。

    很快,機會就來了。

    皇上這些年大力提拔人才,為了維持平衡對老臣也是安撫有加。

    這一年恩正並科,繼去年的狀元郎薛睿後,這次的一甲進士又是一位美男子,去年的薛睿剛成了狀元後就娶了寶宣王身邊的美貌侍女,十裏紅妝,豔煞眾人。而且婚後在一次詩會上公開言明願得一人心,那含義很明顯了。

    這情況也造成寶宣王府的侍女席位競爭激烈,成為京城茶餘飯後的笑談,要是哪戶人家的子女能被選入寶宣王府,就能得來一陣豔羨。

    今年這位狀元可是尚未婚配的,一時間京城們的姑娘春心浮動,媒人也快踏破狀元郎的府邸,也幸好皇上對這次狀元郎辯才敏思很是滿意,時不時招人進宮討論民生問題,才暫時讓狀元郎逃過一劫。

    狀元郎雖然隻是翰林院庶吉士,但按現在在皇上麵的露臉程度,高官厚祿隻是早晚的問題。

    在外人看來不過是君臣之間的美談,但兩個美男子站在一起的畫麵實在太養眼,就是路過的宮女都忍不住多瞧幾眼,這樣的事當然瞞不過傅辰。

    一次過了午膳,傅辰煮的麵都糊了,人還沒來。

    傅辰直接去了養心殿,狀元郎一見到寶宣王立刻行禮,傅辰卻看都沒看他,直視上方帝王,“皇上還不用膳?”

    狀元郎瞠目結舌,知道寶宣王是皇上麵前的大紅人是一回事,可親眼看到他目無尊上的樣子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當然平日的傅辰並不會如此無禮,現下不過是壓著情緒而已,邵華池也是很少見傅辰動怒,呆滯了下,強作鎮定讓狀元郎先下去考察當地情形,瞧著傅辰的神色,小心解釋:“我們在想辦法解決江河常年泛濫的問題,沒注意時間。”江河,是貫穿晉國南北的一條河流。

    “嗯,陛下還記得我們約法三章的第二條嗎?”

    “三餐要按時用。”越發心虛了,邵華池自知理虧。

    雖然傅辰神色不好,但心裏卻猶如暖爐。

    從小沒被人真心實意關心過的邵華池,最受不得傅辰這套,一照麵就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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