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安麟在剛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愣了一下, 最近聽到的次數太多了, 由傅辰這個名字所衍生出的事曆曆在目, 這個名字像是懸掛在李派人脖子上的一把刀。

    但邵安麟沒想到就連自己一直敬愛的母親也與這個人有關係。

    母親的死訊像一塊巨石壓著他, 也許邵安麟潛意識裏, 並不承認是自己的選擇錯誤而導致她死亡, 他想找到一個心理依托。

    這次, 所有與關人員,都不會放過。

    “你說的傅辰,是不是原本母妃身邊的那個太監?”當然這隻是表麵身份, 就他所知的這個傅辰的身份可有好幾個,服侍過的主子也有不少,誰能想到當年那個與他在密林相遇的小太監藏得這麽深, 將這宮內宮外攪出一片風雨, 早知如今,當初就應該一掌劈了, 邵安麟沉聲道:“所有事不要隱瞞, 與朕細說, 包括他們如何相遇。”

    既然已經開了頭, 墨畫也不再隱瞞, 將這宮闈秘辛娓娓道來。

    從一開始的匪夷所思到後麵的麻木, 邵安麟甚至覺得就是在扉卿身邊也沒有這樣的驚心動魄,剝開這一層層假象,裏麵的真實是那麽的令人無法直視。

    他忽然想到墨畫剛才提起的一個小細節, “你剛才有提到瑞王……?”

    墨畫的話語中, 不難聽出五年前瑞王是真心看中了傅辰的能力,這也是自然,當年的邵華池就是個光杆將軍,就是碰到個還算聰明的小太監都不會放過。

    不過他關注的重點不是這裏,聽墨畫敘述的情景,不難看出邵華池對傅辰近乎瘋狂的執念,不惜與自家母妃正麵對抗,一個皇子與自己根本無關的妃子抗衡,怎麽看都是沒必要,但邵華池偏偏做了。

    這些年,瑞王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五年來徘徊在西北,似乎找著某個故人,這個消息當年傳來的時候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如今再拿出來就琢磨出一些別的味道了。

    這個故人是誰?

    假設,僅僅隻是假設那一種可能的話,那麽一些疑問也有了合理的解釋,為什麽明明是不相幹的兩人,會爭鋒相對。

    這個疑問哪怕再不可理喻,卻有可能是最貼近事實的。

    哪怕他被那兩個狼狽為奸的男人拉下去,也要啃掉他們一層皮。

    如若真如所料,那麽他們誰都別想好過!

    邵安麟的眸子蒙上了一層陰影,緩緩閉上。

    ——晉.氵工.獨.家,唯.一.正.版——

    自從攻城日之後,傅辰這個小太監也開始被注意起來,他無法像以前那樣堂而皇之地追隨在邵華池身邊,他現在要做的是混淆視聽,自然要多出入宮中。

    有了新帝的默許,對於傅辰這樣帶著劉縱和邵華池雙重令牌的太監,並沒有被限製出入。

    傅辰今日是被邵華池盯著進宮的,也許是知道他接下來要幹什麽,邵華池采取了緊迫盯人,生怕傅辰什麽時候就來個不告而別,而他又無力阻止。

    在京城暫定後,他入宮與劉縱五年前給自己打造的班底見麵,這些“班底”就是以前監欄院裏的同僚,若不是這些今非昔比的同僚助了一臂之力,他也不可能那麽快抓到阿一等人。

    再次見到傅辰,這群太監終於一嚐夙願暢快聊天,將這些年在宮中好的壞的一股腦兒給搗騰出來,他們不比其他院的勾心鬥角,當年一個個小太監莫名其妙的沒了,他們若不是抱團在一塊兒哪有現在的活路,那時候他們就立誓要活出個人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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