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機會醒來,就代表隨時都有暴露自己的危險。

    隨著扉卿的指向,眾人看到的是一塊與普通地麵沒什麽區別的地板,這兒的地麵都是石塊拚接而成的,平整光滑,每一個細縫都是同樣的大小,哪怕仔細看也看不出這裏有一個密道出口。

    扉卿站了起來,還在那個地方踩了踩,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你怎麽好似比我還清楚?”阿一皺著眉,這個據點的事情還是主公交代的,他能肯定此前除了應紅鑾外並沒有別人清楚。

    做的推論罷了,世間萬物本就有跡可循,別說是工匠做出來的,就是大自然也一樣,隻是大部分人不願意去發現罷了。扉卿可以僅僅憑著這間機關室的細節能夠判斷出它的方位和使用辦法,他自己並不覺得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一看到扉卿那種“隻要是人都能看出來的門道不需要特意解釋的”表情,阿一就像吞了蒼蠅似的,這些謀臣的高傲和目下無人並非沒有根據,正因為他們超出常人太多,在普通人看來不可思議的事,也許對他們來說,隻是稀鬆平常。

    這時候,阿四雖然還在關注著七殺這邊的動靜,但也分了一分精神在自己背上的人。

    “小混蛋,知道醒來了啊,還不趕緊下來,重都重死了。”察覺到背上的家夥氣息不太對,明明已經醒了,居然還裝睡,又好氣又好笑,無論李遇長得多大,在他們眼裏還是當年那個孩子。

    “不,我就喜歡在四哥身上。”說著,李遇還往阿四背上蹭了蹭,看著還脫不掉玩心。

    “滾滾滾,這麽大了,還想找奶喝啊!”說著,阿四就把李遇從自己身上甩了下來,要不是看李遇肩上又受傷了,他還真的想直接來一拳,就是不給他們省心。

    傅辰的腦中幾乎在瞬間出現阿四的身材體型、五官呈現了一副線狀結構圖,眼部的位置,出聲的方向,準確無誤地“看”了過去,“當時的情況我也想不到那麽多。”

    阿四看著青年還是那明亮的眼神,隻除了眼白有些血絲,眼底也有些黑青,看模樣是沒休息好,有些心疼,他也明白李遇雖然偶爾嘴巴毒了點,但其實沒有什麽壞心思,不然又怎麽會讓他們阿三臨死前還記掛著。

    想到阿三,阿四看李遇的眼神更加柔和。

    阿一一直冷眼旁觀,一開始覺得李遇醒來的異樣感,隨著李遇與阿四說話調侃後,慢慢消失了。

    但他是從小就被訓練的親信,對周圍的情況比常人要敏銳許多,這種若有似無的感覺實在是無跡可尋。

    扉卿隻看了醒來的李遇一眼,他相信那顆保命丹的藥效,所以看到李遇的活蹦亂跳,犀利的目光也微微緩和一點,扉卿自然是傲慢的,所有雅士謀臣無論麵上再如何溫文儒雅,骨子裏的傲慢都是抹不去的,特別是這是個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時代,能真正入他眼的謀士,寥寥無幾,但李遇卻是算的上一個了。

    李遇沒事,眾人自然將關注點放到了七殺那群人身上了。

    到底前前後後追捕了十來年,真正交手長達五年,這還是第一次離這群人那麽近。

    “這是何物?”阿四看著扉卿手上的白色粉末,疑惑道。

    扉卿卻是露出微微凝重的表情,看了眼李遇,意思是讓李遇來回答你,我現在沒時間來當你的解說師。他指揮著手下的人,在房頂布置一個簡易的連環陷阱,而這個陷阱能不能給與七殺重擊,就要看運氣了。

    他不敢有絲毫掉以輕心,早在幾個時辰前,猜到來人的不好對付,他就讓人在每一個出口做好了準備,可以說每一個都是沒有活路的,但哪怕是這樣,都被七殺等人逃掉了一次,他不得不更加小心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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