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周圍的那群護衛怒目相視,在晉國那麽久誰敢如此態度對待扉卿,李遇也不在乎地聳了聳肩。

    知道你們是扉卿的人,不過我李遇就是我行我素,你能奈我何?

    這是李遇的性子,扉卿反倒是最淡然的,看了一眼出格的屬下,那群人自然也意識到李遇是自己的上司,他們這是大不敬。

    李遇也懶得治罪,他也不打算以卵擊石,瞥了瞥嘴,哼了一聲,似乎是不滿扉卿看他的目光,“瞪我有什麽用,又不是我動的手,你要找就去找把她變成這死樣子的罪魁禍首,別在我身上撒氣。要不是我去收屍,你現在連她的屍體都找不到了,你該感謝我才對。”

    扉卿當然知道這個道理,看了一眼李遇,除了又換了張麵具外,與常人相比總有些說不上來的古怪,仔細看又說不上是哪裏。

    傅辰手心冒著粘膩的汗,給自己連續下達三個心理暗示“我就是李遇,就是李遇,就是李遇”,所有作為與在李變天麵前一般無二。

    怎麽看都沒看出李遇的不同來,扉卿緩緩頷首道:“一起來吧,幫忙去找那群人,他們一定還在這裏。”

    “行吧,反正本少爺閑著也是閑著。”吃著手裏的烤鳥,鼓著腮幫子語焉不詳,鳥不大,幾口就解決了,舔了舔油油的手指,末了還示意扉卿要不要也來一隻。

    扉卿好像也能感覺到主公為何對李遇常常無奈的心情,孩子心性還沒完全脫了去,表示不用:“你也該做點實事了。”

    “切,耽誤不了你的。古板,和主公一個德行,沒趣。”李遇小聲嘀咕,但在場哪個不是高手,怎麽會聽不到。

    關於李遇的消息都形容他特立獨行,用現代話來說就是李遇算是那麽多幕僚裏的奇葩,有些才幹的人與旁人不同也沒什麽大問題,以前沈彬不也是個怪才嗎。

    扉卿聽了倒沒什麽感覺,身邊的人可不這麽想,讓他們去聽從李遇這樣一個玩世不恭的孩子,怎麽都是不服氣的。

    沉在陰影的角落時,傅辰的神情是那麽危險。

    沒有人發現,剛才的火堆他有動過手腳,加了些微的迷幻成分,所有人都會比平日易爆易怒,還會產生一定幻覺,但並不嚴重,依舊擁有自己的理智。

    雖然隻是小小的不同,甚至因為變化太小,不太容易讓人發現,而裏頭扉卿是最可能發現他計謀的人。

    但李遇的忽然出現,加上還沒等扉卿靜下心來,就把應紅鑾扔了過去,扉卿的思緒被不斷打亂,根本沒有心思去想火堆是不是有問題,等過了開始的時間,已經吸了好幾口,也聞不出不一樣來了。

    而做的事也都不是巧合,剛剛的見麵雖然隻有幾句對話,傅辰卻做了不下個百個的細微神情與肢體語言,並且從分析以及推測中掌握對方的動向,為什麽要這樣專注在表情與肢體上,因為傅辰可謂是破罐子破摔了,在現代他也不過是萬千大眾中的平凡人,這種關乎生命的演繹就是專業演員也不一定能夠過關,隻要他眼神有一刻沒對上扉卿的方向,或是看錯了人,做錯了表情,扉卿第一時間就會懷疑他。

    他並非百分之百的把握,特別是在麵對一直以來的對手扉卿,隻要有一點點失誤都有可能功虧一簣,這是一場隻允許成功的搏鬥。

    那麽他該怎麽辦,在絕境中總會想出一些不是辦法的辦法,曾經是國際犯罪心理谘詢,在憑借著與罪犯的接觸過程中,他也漸漸被鍛煉出觀察所有人的小動作,無論是聲音、眼神、喉結的滾動,手指的運作,走路的步伐,就能看出不少疑點,他本身就被當做犯人與外界的信息轉接器,能看出那些罪犯們想要隱藏的秘密,當然這也給他本身帶來了不少心理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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