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四應道。

    “馬上回去,找到丹呼城所有將領和主事人,我要他們立刻調派所有城內的士兵,從現在開始誰都不準進出城門。”李變天邊說著,語氣還是相當柔和,“……我們要守城了。”

    阿四聞言,麵孔一滯,才道:“屬下這就出發。”

    “羌蕪、暨桑、古鉑……光是有可能的國家就有十幾個,還有無數個組織,晉國也脫不了嫌疑……”李變天待人走遠後,慢慢分析道,最要緊的兩件事吩咐下去,才不緊不慢地問道:“怎麽,偏偏就選了李遇?”

    對李變天來說,每一件事他都可以站在最旁觀的角度來思考,與是否信任並無關係,他隻是不摻雜多餘的感情對事情進行分析,並不代表是懷疑。

    阿三是去了解過事情的前因後果的,知道的比較清楚,他冰冷的臉孔上,還透著一絲擔憂,“似乎和四王爺有關,您也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李遇一直就去城外給外麵的士兵將領們送吃的用的,這幾天好了些他又恢複了作息,很容易就能猜到他的行程。聽仆從說,這次王爺在院子裏開無遮大會,剛好李遇出來院子的時候看到了,兩人有了口角。後來我去城外營地詢問的時候,就聽士兵說,中途李遇就被四王爺給叫走了,那以後就再也沒看到李遇,他也再也沒有回來過,四王爺說對此事毫不知情。”

    自從四王爺被割了那物,到現在都還不好使以後,大約是因為那時候覺得進來的李遇是在嘲笑他,就對李遇起了殺心,那以後若不是主子攔著,恐怕小四兒早就遇害。

    再說這幾天李遇挨了二十板子,也應該安生了,偏偏這就是個閑不下來的主,屁顛顛的要繼續去軍營,這一出去又惹到了四王爺。

    李變天有些頭疼地捂著頭,一個兩個都不省心,“四哥還在府裏?”

    “是的,四王爺還在,有人看到李遇是被劫走的,我們猜測是烏鞅族的人幹的。”

    如果真的是四王爺做的,那麽這事情也說得通,他本來就是個什麽都幹得出來的,戟國唯一活著的王爺,也是當今陛下唯一的兄弟,這名號可不是白叫的,不管李遇到底那時候嘲笑沒嘲笑,他想殺就殺了,想綁就綁了,如果說為了給李變天一個交代,嫁禍給他人,倒還真有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你的意思是說,李遇出去後就不見了,也不知道是被誰擄走或是被誰帶走,隻是猜測是烏鞅族,然後當天晚上烏鞅族就剛好遭到了襲擊?”李變天嗬嗬一笑。

    阿三聽不明白李變天是什麽意思,但卻有了不好的預感。

    李變天的話卻不含任何感情,“這個小家夥,碰上了這事,還是一起去了吧。”

    這下,眾人都聽明白李變天的話了。

    李變天一直在懷疑還有人不停蹦噠,在暗中破壞自己的勢力,隻是他在靜觀其變,麵上看不出絲毫。

    隻要和這件事牽扯上關係的人,無辜與否,都要除掉。除了李遇外,烏鞅族的火災現場還出現了戟國軍隊的衣服殘片,很有可能是那個李變天心中一直認為的“探子”偷出來的,整個第五營都有嫌疑,如果真到了可疑的時候,連這一營的將士他都會放棄。

    當然,說是放棄也不準確,因為現在需要的是對抗外敵,他們需要戰鬥,戰鬥中有犧牲在所難免,

    一個想法,所要達到的目的,永遠不會是一個,順其自然才是上策。

    既然沒了阿琪啉,烏鞅這個部族也正好去掉。

    無論是巧合還是真的那麽倒黴,不安定的因素都刮去,再補上早就準備好的備用,是李變天常做的事。

    “但主子,這事李遇是無辜的!”誰能知道四王爺能對無辜的李遇遷怒到這程度,利用烏鞅族一開始的仇恨心理,把人給弄走了,本來就生死不知,現在李變天居然想要直接除掉。

    阿三難得在情急之下,出口說道,也是壞了紀律的。

    他甚至想對主公說,他還舍命救過你。

    卻被一旁的阿一拉住,瞪了阿三一眼,你還要不要命了,違抗主公的命令,無論李遇有沒有嫌疑,他隻要扯進了這個事情,主公就不會讓這個意外再存在了,難道你覺得主公會忍心嗎,他比任何人都欣賞李遇。

    “阿三,這世上無辜的人很多。”

    ——晉.江.獨.家,唯.一.正.版——

    在屋子裏養傷的十二皇子邵津言正嗷嗷痛叫,在一旁正在看地圖分析地形的青染聽到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您能安靜點嗎?”

    “你試試看,被人在胸口來個致命一擊,超痛的好不好?”邵津言嗷嗷直叫,他痛地滿頭冷汗,雖說每天都有喂藥,但該痛的一點也不少,李燁祖可是把他痕到骨子裏了,下手就要了他半條命,他覺得青染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還沒說完,就看到青染在脫衣服,“喂喂喂,我說你矜持點好不好,我很保守的,就算對我有意思……哎?”

    青染當然不是脫衣服,她隻是拉起了袖子,給邵津言看自己身上的皮膚,全是鞭痕,燒傷燙傷還有些不知名的痕跡,哪怕現在變成疤,看著也很痛,應該很多年了,也不知道曾經受過什麽折磨,“以前伺候人的時候,還要用膏藥遮住身上的這些痕跡,現在不用伺候男人反而輕鬆了。你有什麽好叫的,你那傷已經好了些了,忍著點痛過些日子就能好轉,堂堂大男人,可別讓我看不起你。”

    邵津言看著這個看上去相當年輕漂亮的女人,一時間五味摻雜著,這是個有故事的女人,隻是他知道她是不會對他說的。

    門外傳來了暗號,青染過去開門,就看到禿鷹帶著一個年輕男人進來了,隻是這個男人似乎腦子有點不清楚,那眼神和普通人不一樣,邵津言一看,驚喜地要從床上起來,卻因為傷痛而倒下了,“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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