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李燁祖不以為然,他這個弟弟可從沒在這方麵拒絕過自己,那個小家夥又有什麽特別的,揚了揚眉,“總不能是你忽然發現小男孩兒也有意思了吧,別搞笑了。”

    其實李燁祖隻是隨口開個玩笑,他自己有這愛好純粹是逼於無奈,誰會喜歡與自己有同樣器官的同性,一開始他看到也很反胃,後來迫著自個兒習慣後也就麻木了。他們李家皇室可從來沒有斷袖的人出現過,無論哪朝哪代豢養男孩兒都是皇室的最大汙點,這樣的汙點終其一生李變天都不可能染上。

    李變天眼睫顫了顫,手指攥了攥衣角,浮現出沈家兄弟的笑容和誓言,目光微動。

    睜開了一直閉目養神的眼,直視自家哥哥,“皇兄,沈彬,死了。”

    李燁祖臉上的笑意忽然消散了,怔忡的,“你說……什麽!”

    這邊,戟國皇室的人路過他們丹呼城,還發糧食的事情奔走相告,戟國與李變天的名字越來越多地在蔭突國出現。

    等分完了糧食,他們總算到了都尉府,這也是他們暫時下榻的地方。

    傅辰特意向李變天申請去街上逛逛,李變天這裏還要做針對晉國以及周邊四十國的部署,沒時間去管他,也知道李遇是在欒京憋久了,而傅辰在自己麵前也越來越多的展現出活潑的模樣,也笑著應允了,甚至還給了不少剛換回來的蔭突通貨元寶。

    自從那次地坑院的事情過後,傅辰就發現一直在暗中監視他的人都撤走了,代表著李變天開始信任他了,對於信任的人這個男人向來是信人不宜疑人不用的,另外一方麵也是人手上調派不過來,他一個小人物既然解除了警報就沒必要浪費這份資源了。

    買了些東西後,確定沒有任何人跟著,傅辰就照著暗號的提示,在一條小道與青染匯合。

    “公子,您果然沒事!”青染眼底閃著淚花,克製著情緒,當時傅辰為了救她自己身入險境,後來生死未卜,要不是後來那封平安信她和橙心等人才確定公子是活著的。

    他們之間有太多疑問,無法一下子說的清楚,傅辰先安撫了青染的情緒,看她已經冷靜下來了,才問道:“你是怎麽出來的,殿下那邊如何交代?”

    “我是詐死出來的,京城現在已經沒了我的名號,我已經是個死人了。”青染苦笑,她曾問過師傅,如果有一天殿下和公子同室相戈,他們應選誰,隻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那麽快。

    更沒想到,看上去珠聯璧合的殿下以及公子,就這樣分道揚鑣了。

    “對七殿下來說,你們就是叛徒,而你們又憑什麽認為,我會信任一群叛徒?他或許看到你們,隻會想到心寒。”傅辰非但沒感動,反而靜靜的陳述著。

    青染麵無血色,她知道傅辰說的是事實,隻覺得手腳都冰涼著,她來的時候的確沒想到會被公子這樣反問,隻是本能地,目光呆滯,也不知道如何組織語言,說道:“無論別人怎麽想,我的命還有師傅的命是公子救的,我們無法背叛殿下,但更不能昧著良心,那豈不是豬狗不如?”

    在忠誠和感恩中,她選擇了後者罷了。

    在醉仙樓遭遇前後夾擊的時候,公子義無反顧地擋在她麵前,告訴她自己從不會躲在女人身後,她撿回了一條命,卻在沒多久後看到七殿下將“傅辰”挫骨揚灰的樣子,哪怕明知道那是假的,但其他人並不知道,是真正當公子他……現在想起來她都遍體生寒,這是多大的仇恨才能這般?

    她已經自發地做出了選擇,就像師傅說的,他們這種身份的人死了也無人惦記,本就猶如浮萍,命如草芥的他們怎麽都該有一次選擇的權利吧。

    就在青染心髒狂跳,不知該如何繼續說服傅辰的時候,傅辰輕輕歎了一口氣,手觸碰青染的發頂,揉了揉,“是我逼著你們做出選擇的,剛才隻是分析給你們聽,讓你們認清目前的形勢。你師傅沒預估錯,如果我再出現在京城,恐怕就要麵對無休止的追殺了。現在你們選擇了我,就是完全站到了殿下的對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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